花滿樓鄭重道:若需查明幕后主使,我花家愿傾力相助。
西門吹雪目光堅定:我可為秦兄清除來犯之敵。
諸位好意心領了。秦霄擺手道,幕后之人與那些我自能應付。
為絕后患,我決定鏟除青衣樓。
據我所知,霍休正是青衣樓真正的創立者。
不知三位可知他的下落?
霍休是青衣樓樓主?三人大為震驚。
這消息令他們難以置信,尤其與霍休相交多年的陸小鳳更是難以接受:秦兄,此事當真?
“這件事千真萬確,若三位知道霍休的下落,請務必告訴我,秦霄感激不盡。”
秦霄神色凝重。秦兄,我與霍休雖相識,但確實不知他身在何處。”
“算來已有數月未見。”
“此人行蹤飄忽,每次相見都在不同地方。”
“若秦兄信得過我陸小鳳,我即刻動用關系打探消息。”
“一有霍休音訊,定立即告知秦兄,如何?”
陸小鳳誠懇道。
他似怕秦霄誤會,又正色道:“霍休與我雖有交情,卻不過泛泛。”
“青衣樓作惡多端,為禍江湖,我陸小鳳豈能與之為伍?”
“既知他是青衣樓樓主,從今往后,我與他恩斷義絕。”
“秦兄放心,我必盡快找出霍休。”
“好,有勞陸兄。”
秦霄點頭。
他毫不擔心陸小鳳會向霍休通風報信——以陸小鳳的為人,絕不會做出這等事。
陸小鳳看似散漫,然一既出,絕無更改。秦兄,花家也將全力搜尋霍休蹤跡。”
花滿樓鄭重道。我亦如此。”
西門吹雪沉聲附和。
三人心中清明,一則與秦霄交情不淺,二則武當掌門的人情何其珍貴?
莫說找出霍休,便是聯手剿滅青衣樓,他們也在所不辭。
青衣樓雖強,卻難與武當比肩。
孰輕孰重,他們豈會不明?
“多謝三位。”
秦霄拱手。唯恐霍休聞風隱匿,還請三位行事謹慎,勿打草驚蛇。”
“自然,秦兄放心。”
……
正事談罷,四人把酒歡,直至夕陽西斜。
離開酒樓,秦霄徑直返家。
行至府門前,他忽神色一變,未及進門便皺眉疾步走向廳堂。
此時秦家廳內,秦大海與蘇婉正與幾名尼姑周旋。
黃蓉坐在蘇婉身側,冷眼望向這群不速之客。
來人正是慈航靜齋齋主梵清惠一行。二位,令愛天資卓絕,乃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更與我慈航靜齋有緣。”
梵清惠苦口婆心。為人父母,總不愿耽誤孩子前程吧?”
“前幾次秦家主不在,秦夫人難以決斷,貧尼理解。”
“今日既得見秦家主,令愛入我慈航靜齋之事,可否定下?”
“二位非江湖中人,或不知我慈航靜齋地位。”
“我派乃大隋兩大圣地之一,底蘊深厚,必悉心栽培令愛。”
“令愛若入我門下,秦家亦得慈航靜齋庇護。”
“秦家雖富,可在我派眼中,不過尋常。”
若有慈航靜齋相助,秦家崛起不過朝夕之間。
這對雙方都是美事,梵清惠親自登門已足顯誠意,還請兩位莫再推拒。
秦大海與蘇婉相視無,眼底閃過譏諷。
若非昨夜聽秦霄揭露慈航靜齋真面目,此刻怕真要信了這老尼姑的花巧語。
如今他們連半個字都不愿相信——這老尼姑說得天花亂墜,不過是想哄騙秦家女兒入她門下。
至于所謂庇護?秦家何曾需要仰人鼻息!
秦大海強壓怒火虛應道:慈航靜齋威名遠播,齋主垂青小女自是她的福分。
只是孩子年紀尚幼,我們夫婦實在不忍骨肉分離,此事容后再議罷。
秦家主難道要斷送令嬡前程?梵清惠袖中手掌緊握,若舍不得女兒,舉家遷往大隋亦無不可。她胸腔怒火翻涌,堂堂齋主接連吃閉門羹,若非看重秦夢瑤天賦需其心甘情愿歸順,豈容這些凡夫俗子再三推諉?
正僵持間,寒冰般的聲音穿透廳堂: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秦家人。秦大海聞聲展顏,蘇婉與黃蓉亦神色一松。
梵清惠霍然轉身,只見玄衣少年負手立于階前,眼中鋒芒如刀。此前數次登門之事我已知曉。秦霄語似淬霜,秦家兒女永不入慈航靜齋,梵齋主請回。
若再打我秦家主意——他指尖劍氣驟然劃過梁柱,三尺深的刻痕泛著冷光,這便是答復。
狂妄!隨行女尼暴起發難,卻被梵清惠厲聲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