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幾人來到一間靜謐的臥房。
李素王輕叩門扉,一個嬌俏的少女探出頭來。
見是李素王,便道:“老爺子來啦。”
“辛苦小神醫照料了。”李素王溫聲道。
“您別叫我神醫,是我醫術不夠,治不好心月姑姑。”
華錦低垂著頭,神色黯然。
李素王拍拍她的肩:“不怪你,連你師父也束手無策啊。”
他轉而介紹:“這位就是你先前總想見見的夜先生,今天特地請他來為心月看看。”
“你就是夜櫬?”
華錦眼睛一亮,好奇地看向夜櫬。
她早聽聞夜櫬治好了葉若依,心中一直欽佩。
在她想象中,夜櫬該是如師父那般年長,未料竟如此年輕俊逸。
她并不懷疑夜櫬的醫術——如此風姿出塵之人,本就該有超凡醫術。
“你快來瞧瞧心月姑姑!”
華錦拉著夜櫬就往屋里走。
房內,一位容貌與李寒衣有六分相像的女子靜靜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憔悴。
夜櫬不多,上前先觀察李心月的氣色,隨后輕輕搭脈。
片刻后,他收手起身。
“夜先生,情況如何?”李素王急切地詢問。
李寒衣與雷無桀也神情緊張地望向夜櫬。
盡管李寒衣對夜櫬的醫術充滿信心,但事關母親安危,內心仍不免忐忑。
……
夜櫬沉聲道:“周身經脈盡斷,五臟六腑遭受重創,丹田受損,心脈更被劍氣貫穿。若非心脈處有血氣藥力護持,恐怕早已回天乏術。那股藥力,應是源自萬年血參吧?”
“夜先生所極是。”華錦點頭接話,“這株萬年血參本是藥王谷祖師所留,可惜傳承至今僅余些許根須。若得完整一株,心月姑姑的傷勢便可立時痊愈。”
她隨即追問道:“不知夜先生可有醫治之法?”
“無妨,可治。”夜櫬淡然頷首。
“當真?”李素王喜出望外,“需要何種藥材盡管開口,老夫必當竭力尋來。”
“無需外物。”夜櫬從容應道,“只需將病人移至劍心冢靈氣最盛之處即可。”
“那定是劍冢無疑!”李素王不假思索,“此處乃我派圣地,埋葬無數名劍,靈氣最為充沛。”
見夜櫬頷首認可,李素王望了望窗外天色:“劍冢位于后山,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清晨再行前往?”
“可。”夜櫬應允。
“既如此,還請夜先生先用晚膳。”李素王躬身相邀。
宴罷眾人各自回房。因不明就里,李素王只給夜櫬與李寒衣安排了一間客房。
踏入房間后,李寒衣垂首端坐床沿,不敢直視夜櫬。雖自馬車定情那刻便料到此日,卻未想來得這般突然。心緒紛亂間,又隱隱帶著幾分期待。
見仙子這般羞怯模樣,夜櫬并未急于近前,反而悠然品茗,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手足無措的嬌態。
“哼!”察覺到他戲謔的目光,李寒衣羞惱地轉過身去,留下窈窕背影。
夜櫬緩步上前,溫熱的吐息拂過她耳畔:“夜深了……”
“寒衣,我有個能快速提升修為的辦法,你想試試嗎?”
察覺到夜櫬靠近,李寒衣原本心頭微緊,待聽到他的話,卻隱隱有些失落。
可又忍不住對他說的法子生出期待。
畢竟夜櫬先前就施展過“太乙生息針”這樣的手段,再有其他方法,也不奇怪。
“好。”
李寒衣轉過身來答道。
可她才轉身,夜櫬就吻上了她的唇。
“唔……你騙人……”
李寒衣輕嗔一聲,便軟軟倚入夜櫬懷中。
隨后,便是帳暖春深,被翻紅浪。
……
不說夜櫬與李寒衣這邊良宵共度,雪月城里也是一片熱鬧。
自夜櫬名聲傳開后,越來越多來自其他皇朝的江湖人涌入雪月城。
好在有百里東君這位神游玄境強者坐鎮,無人敢在城中生事。
這日,夜櫬離開雪月城不久,一位身著太極道袍、須發皆白的老者,牽著個十來歲的少年進了城。
老者仙風道骨,卻毫無凌人之氣,神情慈和,氣質返璞歸真。
那少年卻臉色蒼白,眼底發青,走路時身子還時不時打個寒戰。
若有大明皇朝的江湖人在此,定能認出這位老者——正是武當派的泰山北斗,張三豐。
張三豐入城沒多久,蛛網暗探便將消息傳至百里東君與司空長風處。
不多時,兩人便一同出迎,將張三豐請進城主府。
“張真人光臨雪月城,我等未能遠迎,還請勿怪。”
百里東君與司空長風齊齊行禮。
在常人眼中,百里東君已入神游玄境,實-->>力應不弱于張三豐多少。
但知曉神游之上更有境界的二人卻很清楚,張三豐的修為絕非神游玄境可限。
此刻親眼見到張三豐,百里東君更加確定,他的修為早已超越神游,抵達更高層次。
至于是陸地天人,還是天人大長生,便難以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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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城主客氣了。”
“老道未先通報便冒昧前來,該是老道賠禮才是。”
張三豐含笑回應。
一番寒暄后,司空長風開口問道:
“不知張真人不遠千里前來雪月城,所為何事?若有需要幫忙之處,盡管開口。”
其實一見張三豐身邊的張無忌,司空長風已大致猜出其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