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出第一步。
就在這時,玉佩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警告,也不是反噬。是一種陌生的波動,像是被什么東西勾動了。我停下腳步,低頭去看。
裂紋中閃過一絲暗紅,轉瞬即逝。
我皺眉。
剛才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畫面——不是因果回溯,也不是系統提示。是一片荒原,天空漆黑,遠處站著一個人影,背對著我,穿著黑袍。
我看不清他的臉。
但他手里拿著一塊玉佩,和我的一模一樣。
我伸手按住腰間。
玉佩已經恢復平靜。
剛才的畫面消失了,像是錯覺。可我知道不是。那股波動真實存在,而且來自玉佩內部,不是外部干擾。
我站在院門口,沒有再動。
如果副閣主親信說的是真的,那這塊玉佩從一開始就不屬于我。它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鑰匙。但現在我已經用了這么久,系統也幫我活到現在。就算它是別人的布局,我也只能走下去。
因為回頭,才是真正的死路。
我抬起手,握緊斗篷邊緣。
風從山道吹上來,帶著草木的氣息。我能聽見遠處溪流的聲音,也能感覺到空氣中靈力的流動方向。我的身體在回應這個世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敏銳。
我邁步向前。
山路不算長,走得也不快。但我每一步落地都很穩。體內的靈力隨著步伐自然循環,沒有一絲滯澀。這才是真正的修煉者狀態。
走到半途,我忽然停住。
前方路邊的石頭上,放著一枚銅牌。
我認得它。是蘇墨給我的通行令,昨晚被我收在袖中。剛才起身太急,可能掉了出來。
我走過去,彎腰撿起。
銅牌表面有些灰塵,我用手指擦了擦。背面刻著一行小字:“南域丹香閣特許令”。
我把它收進懷里。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極輕的響動。
像是有人踩斷了一根枯枝。
我轉身。
山道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但我剛才確實聽到了腳步聲。不是風,不是動物。是人踩在地上才會發出的那種脆響。
我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十息之后,我繼續往前走。
沒有回頭。
但我知道,有人在跟著我。
不是蘇墨。蘇墨的腳步不會這么重。也不是丹刑衛,他們不敢單獨行動。這個人,是新的。
我摸了摸腰間的玉佩。
它沒有再震。
可我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一直貼在我的背上,直到我走完最后一段山路,踏入南域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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