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別謝得太早。”他站起身，走到爐前，“試煉爐的事你還記得吧？下個月開爐，你能參加。但想煉七品丹，光有膽子不夠，還得有人給你護法。我可以幫你一次，但第二次，就得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

“還有。”他回頭看著我，“副閣主不會坐視不管。你拿了這顆丹，等于打了他的臉。接下來會有麻煩，可能比我想象的還快。”

“我準備好了。”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好。很好。”

他轉身拉開抽屜，拿出一枚銅牌遞給我。“拿著。這是煉丹區通行令，有它你可以在夜間出入，守衛不會攔你。”

我接過銅牌，入手沉甸甸的。

“最后一件事。”他說，“別讓任何人知道你今晚拿到了丹。尤其是執事堂那邊。消息傳得太快，有些人等不及動手。”

我收好銅牌，點頭。

他坐回桌邊，扇子輕搖。“去吧。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開始，才是真正考驗。”

我轉身走向門口，手剛碰到門柄，聽見他在后面說：

“蕭燼。”

我停下。

“如果你撐不住了……”他聲音低了些，“別硬撐。來找我。”

我沒有回頭，只應了一聲：“好。”

推開門走出去，夜風撲面而來，吹散了些許燥熱。我沿著走廊往回走，腳步平穩，袖中的瓶子貼著手臂，微微發燙。

剛轉過一處拐角，迎面走來兩個弟子。他們看見我，腳步一頓，目光落在我胸前的銅牌上。其中一人張了嘴，像是要說什么，但最終低下頭，側身讓開了路。

我從他們中間走過，聽見身后傳來壓低的聲音：“那是蘇師兄的通行令……”

另一人沒說話，只是匆匆離開。

我繼續往前，穿過庭院，經過一座燈臺。火光照亮地面，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很長，很直，沒有晃動。

走到院門口時，我停下腳步，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它還在發燙，比平時更明顯一些。系統界面浮現在識海中，除了進度條，還出現了一行新的血字：警告：時空漣漪波動增強，附近存在高階靈力干擾

我皺眉。這不是普通的提醒。

抬眼看向前方，黑暗中有一道人影站在廊下，背對著月光，看不清臉。但他手里握著的東西，我認得——是一枚與我手中相同的銅牌，只是顏色偏暗，像是被火燒過。

那人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我站著沒動。

幾息之后，他轉身走了，腳步很輕，消失在側門后。

我站在原地，手指收緊。

銅牌還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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