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打算放棄使用它?”
“不放棄。”我說,“但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依賴。我要開始準備后路了。”
她看著我,忽然說:“那我陪你一起找。”
“找什么?”
“修復它的辦法。”她說,“既然它和時空有關,那就去查所有涉及時間規則的古籍、遺跡、禁地。我不信九霄大陸這么大,就沒人留下過應對這種破損的方法。”
我愣了一下。
“你沒必要卷進來。”我說,“這事風險太大,萬一牽扯到更深的東西……”
“我已經在了。”她打斷我,“從你第一次在靜修閣設錨點的時候,我就在了。你擋過我的劫,我也救過你的命。現在輪到我幫你守住這個東西。”
屋里很靜。月光移了一寸,照在玉佩上,裂紋看起來更深了。
我握緊它,沒再推辭。
“好。”我說,“我們一起。”
她點頭,站起身。臨走前,她在門口停了一下。
“蕭燼。”
“嗯?”
“你還記得剛才你說的那句話嗎?”
“哪句?”
“你說‘只要我還站著,就不算輸’。”
我看著她。
她沒回頭,聲音很輕:“這話你也得對自己說。”
門關上了。
我一個人坐在原地,手里還捏著玉佩。裂紋又長了一點,符點的光更暗了。
我把它貼身收好,解開外衣,看了看胸口。皮膚下銀光流動,那是新覺醒的血脈在運轉。我調動一絲靈力,指尖立刻亮起微光,比以前快得多。
這不是假象。
我確實變強了。
玉佩會壞,但它帶我走過的路不會消失。每一次回溯,每一次摹刻,每一次逃出生天,都成了我現在能站在這里的原因。
我盤膝坐回陣心,閉上眼。
耳邊似乎還有她最后一句話的余音。
只要我還站著,就不算輸。
我睜開眼,盯著屋角那道埋了碎片的裂縫。新的錨點還在,能量穩定。
地板底下再沒傳來響動。
我伸手摸了摸胸口,玉佩貼著皮膚,涼得刺骨。
然后我聽到一聲極輕的碎裂聲。
像是冰面裂開一道縫。
玉佩的主裂,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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