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摒棄系統輔助,僅憑記憶重演那一瞬:手指抬起、符文閃現、血色絲線交織成網的關鍵節點……
起初毫無反應。識海空蕩,唯有雜念浮動。
第二次嘗試,我加入南宮璃教我的“精神回流法”——先沉入靜定,再以意念追溯過去片段,如同倒卷竹簡,逐頁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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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識海深處終于泛起一絲漣漪。
一道模糊的影子浮現:那只戴著黑戒的手,正緩緩放下。
雖只一瞬,且畫面殘缺,但它確實出現了——沒有借助玉佩,沒有消耗碎片,純粹由我的意志重現。
成功了。
我正欲繼續深化,識海忽地一痛,像是被針尖刺入眉心。血色絲線剛剛成型便驟然潰散,玉佩也在案幾上輕輕一震,裂紋邊緣閃過一抹極淡的紅光。
警告。
我立刻收手,睜開眼,額頭已滲出冷汗。
“太急了。”南宮璃輕聲道,“你還不能強求完整回溯。現在能做到預判片段已是極限。”
“但至少證明可行。”我喘息著說,“只要堅持訓練,遲早能掌握局部時間遲滯,甚至預判對手動作軌跡。”
“那就從今日起,每日兩次冥想。”她閉上眼,“我會陪你。”
我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重新閉目,調整呼吸。這一次不再追求回溯,而是專注于掌心紋路的感應。它似乎對我情緒有反應,每當靈力靠近,便會微微發熱,像是在回應召喚。
我試著將一絲精神力注入其中。
剎那間,眼前景象一滯。
并非真實停頓,而是感知層面的延遲——屋內飄落的一粒塵埃,在我眼中劃出了一道緩慢的弧線;窗外掠過的鳥影,翅膀扇動變得遲緩。
不到半息,便恢復正常。
可我知道,那不是錯覺。
那是時間,在我意識中,真的慢了一瞬。
我睜開眼,心跳加快。
南宮璃察覺到了異樣:“你剛才……做了什么?”
“我試了。”我說,“用紋路引導精神力,模擬‘時間遲滯’。”
她睜眼看向我,目光震動。
“多久?”
“很短,可能只有眨眼之間。”
“但你做到了。”她聲音微緊,“沒有系統介入,是你自己觸發的能力。”
我點頭,掌心紋路仍在發燙,像是燃燒后的余燼。
“這條路很難。”我說,“每一步都可能失控。但我必須走下去。不是為了變強,是為了不再依賴那個隨時會崩裂的玉佩。”
她看著我,許久,才輕聲說:“那你記住,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在這里。”
我沒有回答,只是將手掌緩緩握緊。
暗金紋路在皮下流轉,如同新生的血脈。
就在這時,掌心忽然一刺。
我低頭看去,那道紋路中央,竟裂開一道極細的口子,從中滲出一點晶瑩,落在指尖,溫而不燙,像是一滴凝固的光。
南宮璃睜大眼:“它……在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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