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怕別的事被掀出來。
而那守關長老,若真昏迷,怎會沾染九轉續命散的氣息?除非他是被人強行喚醒,用來做證。可誰有資格命令一名長老配合構陷?
答案只有一個:能越過執事司直接下令的人。
——執法長老,徐元朗。
此人執掌宗正院多年,表面公正嚴明,實則與丹香閣往來密切。三年前一場丹會,他曾親自為副閣主賀壽,席間贈劍一口,銘文刻“同氣連枝”。
同氣連枝,豈止是交好?
我緩緩睜開眼,掌心青銅片余溫未散。
若真是他,那么整件事的脈絡便清晰了:
徐元朗借試煉異常為由,推動立案;利用偽造印信制造高層施壓假象;再通過守關長老的“親見”坐實指控;同時切斷內外聯絡,防止真相外泄。目的不僅是除掉我,更是借此案立威,掌控下一任宗主人選的推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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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手中的丹毒證據,恰好能牽出丹香閣的暗線,威脅到他的布局。所以必須先發制人,將我定性為魔道同謀,使后續所有揭露都失去公信力。
好一手釜底抽薪。
我指尖輕敲案面,節奏緩慢而穩定。屋外銀絲仍在顫動,監視未撤,但我已不再被困于死角。
風,已經來了。
只是這一次,我不再等它吹開迷霧。
我要順著這縷風,找到它的源頭。
忽然,青銅片又是一震。
原本熄滅的符文再度亮起,這次浮現出一行新字,只有五個字:
“子時,藏。”
字體與先前不同,更為潦草,似是倉促刻入。
我心頭一凜。
藏是禁地外圍,夜間由輪值長老巡視,尋常弟子不得入內。若有人在那里等我,必冒極大風險。而且……子時一到,正是守夜換崗的間隙,也是監察最松之時。
這是約見,也是考驗。
我低頭看向青銅片,發現剛才握得太緊,邊緣已在掌心壓出一道紅痕。那溫熱感仍未消退,仿佛真的燃起了火種。
我將符紙重新折好,塞回懷中,與玉佩并置。然后緩緩起身,活動手腕,確保每一寸筋骨都不會在關鍵時刻發出聲響。
窗外,銀絲輕輕一晃。
我站在原地,沒有走向門口,也沒有點亮燈火。
而是伸手探入袖袋,摸出一枚小小的鐵丸——這是鐵心早年給我的“斷息彈”,能在瞬間屏蔽靈力波動,持續十息。雖只能用一次,但足夠穿過兩道巡查。
我將鐵丸捏在指間,目光落在門縫處那道微不可察的縫隙上。
那里,曾插進改變一切的青銅片。
現在,該輪到我走出去了。
腳步剛動,屋梁之上忽有塵埃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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