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漪低頭撐著額頭,喉嚨艱澀,開不了口。
    春菊又含著淚問:“要叫大夫人過來看看么?\"
    季含漪一頓,搖了搖頭。
    沒多久郎中匆匆帶著一身寒氣進來,屋內季含漪已經讓丫頭多點了幾盞蠟燭,明亮的燭光照亮血跡,讓那老郎中看了都嚇了一跳。
    他忙挽了挽袖子,神色凝重的上前把脈。
    屋內全都一靜,眼神都緊緊看在郎中身上。
    老郎中把了許久的脈,隨即才皺著眉,抬頭問起顧氏身體的一些情況來。
    春菊是隨身伺候的,連忙一五一十的說了。
    老郎中聽罷,又長長嘆息一聲,對著季含漪道:“夫人的脈息虛弦,應是肝郁耗血之癥,又因情緒起伏,郁結于胸,所引起的嘔血。”
    說罷他伸手抹了抹胡須,臉上露出為難神色:“夫人的身子本是極弱,又思緒多度,身體自然受不住,這種病癥多是憂思過多引起的,是心病,只有心病除了,神清氣爽,病也自然好了。”
    說著他又問季含漪:“夫人近來可有什么心事?”
    季含漪頓了頓。
    母親的心事。
    她還沒開口,外頭的簾子忽的就被人一掀開,急促的腳步進來,簾子翻動,將外頭的冷氣帶進來,接著進來好幾個人。
    是張氏帶著丫頭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