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成功的飛花,十分雀躍的閃回到了我身邊,被我單手握住,在身前一揮。鞭體在我身前劃過一個弧度,破空聲伴隨著些許金色的血液,也從鞭子上被甩落到光禿禿的地面上。
身后眾人已經和那些泥人打斗到了一起。光芒四散,術法亂飛,雞飛蛋打的,場面有些混亂。
墨兒很自覺的圍繞著粗大的樹干,牢牢的將那個青色的蛋護在了身后。
陸淵澤則是充當了后場救援的角色,站在原地掌控著全局,時不時的出手,救下差點喪命的人。
人族的那群小朋友,有陸淵澤看護倒是不用我費心了。
我仰頭,與那個半跪的身影四目相對。
這一擊,仙帝受的傷可不輕,若是還不準備停手,繼續糾纏下去,爭個魚死網破,我有足夠的把握,能夠將他這具分身徹底打散。
雖然我的這具人族的脆弱身體不一定支撐得住我使用全部的力量,但,若真要到那種危急的時候,我顯然不可能真的坐視不理。
能夠各退一步,就此停手,當然是好的,但我也必須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天邊那淺黃色的光芒已經淡到幾乎看不清了,也露出了仙帝原本的面貌。
說起來他長得也算不錯,一看就是那種正義凜然,又十分威嚴的長相,仿佛天生就該坐在高位,指揮著眾生一般。
可這會兒,卻因為劇烈的疼痛和憤怒,他整張臉都快扭曲了。
嫉妒會讓人變得面目可憎,同樣,仇恨與極端的憤怒也一樣。原本因為掌控大局而顯得威嚴又神圣的面孔,現在透露著一種陰郁。
我們倆就是這么隔空對峙著。
“你倒是命大的很!”仙帝他似乎是忌憚著什么,沒再敢有動作,按在云層上的拳頭攥緊又放松,話語中一點都不壓制濃濃的厭惡感,聲音卻只傳入了我一個人耳中。
眼見沒辦法將這些人通通干掉,他又開始裝了起來,維持著表面的慈祥人設。
“哼,拜你所賜,我好的很。”我反諷了一句,摩挲著飛花上凹槽的紋路,笑的燦爛。
我可不會慣著他,回話的音量,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所有在場人都聽得見。
他想演戲,演一出恩怨盡散,友好仁慈的模樣,我可不樂意。
算計別人,一看沒成功,還想著威脅旁人,各退一步,保留他的臉面。
想的倒是美。
“我們的賬,之后會一筆一筆的跟你算清楚。”斜眼瞥了身后局面越發混亂的打斗,我單手握緊了飛花,眼神中的殺意又濃了幾分。
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仙帝要是再不準備叫后面的那些東西停手,那我說不準,就準備親自出手,不惜代價的把他這具分身弄死,好徹底的結束這一切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