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重傷和分身徹底消散,是兩種概念,對本體的影響程度也大有不同。
我在賭,賭仙帝絕對會趨利避害。
他那種道貌岸然的性子,暗中得罪的人肯定不少,這么多年過去了,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看穿他的真面目,打算把他從高位上拉下來的人也一定不少,所以,他一定賭不起,也不敢拼著重傷的風險,來不顧一切的抹殺我。
“今天算你走運,我們之間,可還沒完!”仙帝起身,滿臉兇狠的咬牙切齒,被神器灼傷的疼痛,已經讓他顧不得繼續做表面功夫了,臉色極差,夾雜著滔天怒意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伴隨著淡黃色光芒的消失,原本黑壓壓的雷云也一下子就散了。
哈,跑的倒是快。
身后,打斗的聲音仍在繼續,那些泥人并沒有停下來。
仙帝并沒有讓他們停下來。
臨走之前,還不忘給我留下麻煩,真想不明白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當年到底是怎么當上仙界主宰者的。
我翻了個白眼,偏過頭朝著陸淵澤喊道,“看好墨兒和俞洛。”
“行。”陸淵澤本就不想管事,遠處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打斗,他也每次只在有人危及生命的最后關頭才出手。一聽我這話,陸淵澤頓時喜笑顏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就連手上準備打出術法,也在瞬間停滯收回,慵懶的拍了拍手,靠上了樹干。
還真是收的干脆,一點兒都沒有互幫互助的同理心。
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被氣的胸口悶。
遠處亂局之中,白胡須的老者也就是向陽長老,他所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作為領隊的長者,他需要盡全力保證所有人的平安,也需要承受最大的火力。本就受傷不輕的他,經過剛才短時間的調息本也沒恢復到全盛狀態,每次看到有人撐不住的時候,還拼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狀態,在就著那些小朋友,其次下來更是傷上加傷。
即使是實力最為出眾,也經不起接二連三的輪番消耗。連續從暴躁的泥人手下,救下第五個弟子之時,向陽長老終究因為力不從心,而忽略了從后而來的巨大刀刃。
原本陸淵澤要出手救下的人就是他。而因為我的話,他非常心安理得的停下了原本要幫助行為。
眼看著刀鋒即將揮砍向后頸,我一步上前,右手握住飛花的柄,晃動著鞭子大力抽了過去。
暗紅色的長邊閃著金色的光紋,在空中揮出了一個如同彩帶飄舞一般的詭異路線,精準無誤的打中了目標。
向陽長老現在所在的位置,與我所處之地距離不遠,剛好是完整形態的飛花能夠顧及到的地方。
只聽“砰”的一聲,由泥沙所化的大刀被抽出了一個缺口,刀身也瞬間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