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方的那個眼神看起來格外滄桑的青年,開了口。
“向,向長老……”被叫做何笑的肌肉男,忽然之間渾身僵了僵,見鬼似的朝著開口說話的那人看了一眼,緊接著迅速變了臉色,儼然一副在外行兇作惡,被教導主任抓包的既視感。
這領頭者一開口,圍觀之人中不少人都變了臉色。就像是撞見了潛藏在考場之中偽裝成學生的監考老師一樣,個個表情奇怪。
看來,這些人并不是如他們所說,來這里旅游玩鬧的。
這群人的情況,更像是修者之間一年一度的聚集,到有一定危險程度的秘境,選拔修煉那樣。
偽裝成同齡人,一起進入的長者,時間多也是保護,同時也是評分者。
這樣也好,至少不是個個草包。
那領頭青年沒管周圍那些帶著驚恐的視線,淡定的打量了我一眼,沒有客氣的寒暄道歉,而是直截了當的發問,“兩位姑娘,是有什么事嗎?”
沒有將姿態放低,而是顯示出了絕對的強勢,先發制人。
這位向長老,倒是個極其護短的。他將剛才那些人的所所行都看在眼里,卻想以輕飄飄的一句算不上責罵的重話,將這件事情給翻篇。
若非時機不對,場合不對,我倒是挺想同這人好好掰扯掰扯的。
墨兒一步退回到了我身后,沒有在我面前出頭的意思,那模樣就像是個全權聽從我的吩咐的打手。
主場頓時就成了我和那青年的對手戲。
我緩緩的將目光從河面收了回來,抬手把一側的頭發撩至耳后,露出半邊側臉,與那領頭者四目相對,“你們是一起的吧,你若是希望他們都活著出去,那就約束好這些人的行為,別再火上澆油了。”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聲音也算得上溫和,可這番話卻讓外圍的其他幾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而那領頭的青年臉色未變,應當是十分清楚這里的危險程度,漠然的掃過周圍一圈,神情平淡,“他們怎么做,我管不了,我只負責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時候,有口氣在,其余的,都與我無關。”
這話聽著就很刺耳了,連我這么一個不太清楚狀況的人都覺得聽著不舒服。
“若是連這種程度的危機都察覺不到,那他們,就算活了下來,就算被人救出去了也成不了事,活著也只不過是浪費資源的廢物。”看似冷漠的話語,嚴厲的態度,說話之人背在身后的拳頭卻隱隱的收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為了確保不會有異變突發,我的意念力早已經擴散開來,當然捕捉到了這種細微的變動。
這是個嘴硬心軟的老家伙,嘴毒的要死,內心卻柔軟的很。
周圍那圈像是小學生罰站一般的人群個個都面色蒼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經歷。
看來這位是個一向嚴苛的長老,在眾人之間口碑也不太好。
那我來幫幫他吧。
“你要用什么方法歷練弟子,這我不管。只不過,這個時間點,你們既然都出現在了這里,那便安心一些,別給我添麻煩。”刻意壓低的聲線,帶著些威脅與警告,我的語意不詳,含糊其辭,使得那位領頭的青年瞇起了雙眼。
他在考量著什么,權衡利弊關系。
一場歷練,最重要的是真實,面對強壓之下會激發天賦,累積經驗。
而無論他怎么貶低,對于這群人的性命,他還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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