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蘇玉茹在旁邊聽著,心里感慨。擱以前,她哪敢想兒子會下廚?但現在傅戰北不光會,還專門跟食堂大師傅學了幾個菜,就為了能讓林晚晚多吃兩口。
東西歸置得差不多了,劉參謀他們要走。傅戰北留他們吃飯,幾個戰士連忙擺手:“不了團長,下午還有訓練。嫂子您好好休息,有啥重活叫我們就行!”
送走人,新家忽然安靜下來。六十平米的空間,三間房,第一次有了“家”的樣子。
林晚晚在沙發上坐下——沙發是舊的,從傅家老宅搬來的,彈簧有點松,但鋪了干凈的棉布罩子。傅戰北坐在她旁邊,兩人就這么靜靜坐著,看窗外的槐樹葉子在風里晃。
“終于有個家了。”林晚晚輕聲說。
傅戰北握住她的手:“嗯。”
他的手還是那樣,寬大,粗糙,掌心有繭。但握著她的時候,總是很小心地控制著力道。
“腿還疼嗎?”林晚晚問。
“陰天有點酸。”傅戰北實話實說,“但能忍。”
林晚晚看了眼窗外陰沉的天,心里有數。傅戰北的腿傷最怕陰雨天,關節像生了銹,每動一下都澀得發疼。之前在醫院有理療儀,現在回家了,她得想別的法子。
晚飯果然是傅戰北做的。酸菜面片湯,湯頭熬得濃,面片揪得薄厚不一,但酸菜放得足,林晚晚難得吃了滿滿一碗。
吃完飯,傅戰北去刷碗,林晚晚燒了壺熱水,又從靈泉空間里悄悄引了一小股泉水兌進去。水燒開了,她倒進木盆,端到客廳。
“泡個腳。”她說。
傅戰北擦干手過來,看見盆里褐色的水:“加了藥材?”
“艾草和老姜,驅寒。”林晚晚蹲下,試了試水溫,“把褲腿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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