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卓群被她下跪的動作急紅了眼,粗魯地架著她起身,“老夫人,肯定是那僧人見錢眼開,婉如又耳根子軟,才不小心買下您的佛珠。”
寧鈺單手撐頭,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她要是不想買,僧人還能拿槍指著她不成?”
“你給我閉嘴!”寧卓群惱羞成怒地咆哮,“她是你妹妹,你就不能盼著她點好嗎?她惹上官司你就開心了?你怎么這么惡毒?”
雖說一直吵著斷絕關系,但被喊了這么多年爸爸的人評價為惡毒,寧鈺此刻的心就像墜入寒潭,渾身冰冷,她強裝鎮定地反問,“我就是惡毒,怎么了?”
她要記住這種痛,日后如果原諒了寧卓群,就是對此刻孤立無援的她的一種背叛。
寧卓群被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倔強氣得不輕,直接揮手要扇過去,還沒發力呢,就被兩名人高馬大的保安控制住。
他徹底慌了神,只好沖著寧鈺低聲威脅,“我可是你爸,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爸被扔出去嗎?”
寧鈺著實是被他的厚臉皮氣樂了,一字一句地強調,“你已經不是我爸了。”
“你個不孝女,我養了你這么多年,居然不認我”保安嫌他吵,直接捂嘴拖出去了。
苦苦哀求宋老夫人無果的寧婉如,在兩個保安的監督下,慢騰騰地起身離開,在路過寧鈺時,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寧鈺:“”這么多年了,放狠話都不換點新詞。
驀地,她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宋老夫人像哄孩子般輕拍她的背,“別怕,奶奶以后給你撐腰。”
宋老夫人一生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單從他們的寥寥幾句就能猜到寧鈺在家里過的都是什么苦日子。這么好的一個孩子,他們不疼,她來疼。
如果能把這小姑娘放在自己身邊就好了,即便她有離開的一天,宋家也會成為她的底氣。
寧鈺鼻尖一酸,剛想說點什么,宋老夫人就認真地問,“你有男朋友嗎?”
這話題跳躍有點大,寧鈺下意識回答,“沒有。”
見她眸光發亮,趕緊補了句,“有老公,我結婚了。”
宋老夫人一噎,看著她光禿禿的指節,笑著說,“我有個孫子,你們可以先接觸一下,不合適也沒關系。”
“奶奶,我真的結婚了。”
“連戒指都不買的老公,直接離婚得了。”
寧鈺沉默了,她和宋明騫還真不是什么正經夫妻,“其實他對我挺好的。”
看著宋老夫人一難盡的表情,她就知道她已經被貼上戀愛腦的標簽了。
宋老夫人不甘心地掏出手機,“我先給你看看他的照片。”
穿著虎斑迷彩服的男生,身姿挺拔地扛著槍,臉上是綠棕黑的油彩,那雙幽邃的眸子給寧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寧鈺將迷彩服的刺繡放大,驚喜地說,“我高中附近就是這家武警學院。”
宋老夫人大掌一拍,“這就是緣分,我安排時間讓你們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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