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又怎么了?”陳己坤慢條斯理地繼續刷手里的碗,一個個細致洗干凈。
廚房離客廳有一段距離,家里還放著電視,他們對話的聲音得加大。
虞花嫌這樣說話很累,放下手里的針線,騰騰騰地走到廚房門口,一臉嚴峻告訴他:“你女兒跟我說她要當小變態!”
“……你又和她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陳己坤太陽穴突了突。
“關我什么事!她說要向你看齊!”虞花一難盡。
“這么可怕?”陳己坤憂愁。
“這世界上的變態也不止我一個吧?我在女兒面前那是相當正經,有沒有可能她是和別人學的?”
他懷疑,看虞花嚴肅的模樣,他也跟著一臉認真。
“你說會不會是陳清竹?可能就是她吧!”他嘆氣:“那更完蛋了!其實你不知道,你別看她好像很正常一樣,其實不太正常的,我一時半會不知道怎么跟你說,你也別和陳清竹說我說她。”
“……”
還在陳六婆家的沈清竹莫名其妙打了兩個噴嚏。
陳六婆唉呀一聲,緊張關懷:“小竹是不是著涼了?”
“這天氣冷,得穿多兩件衣裳,別仗著年輕就不注意,還懷著孩子呢。”她老人家絮叨。
這么多小輩里,陳六婆對沈清竹是最溫柔的了,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憐惜。
沈清竹輕輕搖頭,拒絕了她老人家打算披過來的大衣:“沒著涼,您不用擔心。”
陳六婆看她打完兩個噴嚏沒再有什么反應,放寬心,笑道:“那可能是姑爺想你咯,也是,老婆孩子不在身邊過年,能不想么。”
“不是。”沈清竹順著她的話想起姜弈,頓了頓:“可能是有人在說我。”
陳六婆給在身邊搖著尾巴的胖狗扔兩顆水煮花生,接話:“哪個這么招人嫌呢,還記著說你!看我老太婆不幫你他打小人!”
她老人家說著,就打算起身重操舊業。
沈清竹精準猜測:“我哥。”
陳六婆又坐回去。
……
“清竹,你哥他說你不正常!他和我說你壞話,你快打死他!”
虞花等沈清竹回到家,立馬跑去跟她告狀。
沈清竹了然淡定,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他最不正常了,小時候就說要和六婆家的狗結婚,六婆不答應,他哭著回家……”沈清竹冷靜反擊,和虞花說起陳己坤的黑歷史。
虞花震撼:“咦,我說呢!我就說呢!”
陳己坤黑臉:“陳清竹你胡亂造什么謠!你再跟你嫂子胡說一下試試,別以為你老公有槍我就不敢打你!”
沈清竹:“六婆剛剛說的。”
“六婆上年紀了還記得清么!她能不能分清楚點誰是誰,那是宗哥干的好么!”陳己坤無語。
“誰知道。”沈清竹面無表情:“你惱羞成怒?”
“他肯定是!”虞花點頭,滿眼嫌棄:“我和陳知幼今天不要和他一起睡覺了,真可怕,沒想到他是這種人!還不承認!”
“清竹,我們今天跟你一起睡覺好嘛?”虞花挽住沈清竹的手,嗓音嬌俏軟和,不自知地撒嬌一般。
沈清竹點頭,溫聲答應:“好。”
陳己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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