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己坤看了眼懷里的小人兒,突發性憂慮。
他正想跟虞花說一下這個問題,想讓平時也挑食的虞花給陳知幼做做榜樣。
他轉身,話還沒出口,就看見在他身后走得慢吞吞的虞花走路不看路,毛手毛腳的,在門口絆到了門檻,一眨眼的功夫就整個人趴到地上去了。
“啊!”
“煩死了!我砍平你個爛東西!”她淚汪汪氣急敗壞地罵門檻。
陳己坤:“……”
他轉身回去,一難盡地拉她起來。
“沒看兩眼也能摔。”他看她擦破皮的手掌心,沉氣。
“都怪你!你干嘛只抱陳知幼回家,門口這爛燈壞了也不知道!那么黑!”虞花抱怨。
陳己坤心累一秒:“我不是牽你到家門口了么,你自己說讓我先把女兒抱進去的。”
“門口的燈不也是你和女兒他們玩扔沙包扔壞的嗎?”
虞花:“……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摔倒了!”
“行,我一會整個門檻連帶門都給你砍了扔了。”陳己坤又一次妥協,不跟她爭了,一手抱著懷里的陳知幼,一手握著她手腕,牽她進屋。
放好睡覺的陳知幼,他給虞花涂藥膏,啰嗦了幾句。
“都摔幾回了?走路不看路,平地也能摔,眼睛沒好還是跟自己的腿不熟,女兒都比你好。”
“你吵死了陳己坤!我是自己想摔的嗎?肯定是因為你詛咒我!我本來走得好好的。”虞花悶著臉。
“我詛咒你什么?我舍得?”他這黏膩的話說得自然。
“你掉一根頭發我都心疼得要命,現在就心肝疼,一會就心疼得躲被窩里哭了。”他越說越夸張,面不改色。
虞花兩條好看的眉毛皺起來。
“陳己坤,你今天講話好惡心。”她嫌棄。
“……”
被嫌棄的陳己坤感到有些扎心,但還是任勞任怨,伺候完大的又伺候小的。
陳知幼睡了一個多小時的覺,今晚沒那么早睡了。
一家三口洗完澡,悠閑地在廳里看電視。
這幾天陳己坤忙,沒及時把大門口壞的燈換下。
看了會電視,他看她們母女倆又玩鬧起別的,就先去門口把燈換了。
也就這么一會的功夫,他換完燈回去,廳里就被他們一大一小再加一只猴子弄得亂七八糟的。
陳知幼還在扮演醫生,幫虞花治療手上的傷口,藥方材料要什么兩個葡萄,一斤香菇,三個毛豆和一只拖鞋的,亂七八糟。
她一本正經地交代吱吱幫她找。
“我還幫你打針針,打完針針就好了噢,你不要害怕。”她安慰虞花,不知在哪拿出一根小棍子,充當她的針筒。
虞花抗拒搖頭,也是很入戲:“不要,我不要打針,我就是很害怕。”
“你不打針針很難好的呀,你閉上眼睛一下子就好了,你乖乖嘛。”陳知幼認真勸慰,執著想給她打針,小手拿著她的“針筒”已經躍躍欲試了。
“好吧,那你輕輕地打知道嗎?”虞花被勸服了,最終點頭答應。
陳知幼亮著眼睛,一“針”打在虞花腦袋上。
虞花嘴角抽了抽:“是打在這的嗎陳醫生?”
陳知幼點點腦袋:“是呀,你不是說你腦袋壞掉了嘛。”
“我是說我腦袋有點疼,生病了!”虞花瞇眼瞅她。
“不一樣嘛?”陳知幼奇怪。
“不、一、樣!”虞花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