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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重生七零我有特殊感知力 > 第140章 晨光、木屑與書的重量

                第140章 晨光、木屑與書的重量

                細碎的雪花下了一夜,清晨推開門,世界已是一片素白。胡同里的青石板路、院墻的灰瓦、光禿禿的槐樹枝椏,都覆上了一層松軟潔凈的雪毯,在初升的冬日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有些刺目的白光。空氣清冽得仿佛能洗滌肺腑,昨夜那若有若無的窺視感,似乎也被這場雪暫時凍結掩埋了。

                林曉蘭站在堂屋門口,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肺葉微微收縮,隨即被體內靈泉流轉帶來的暖意包裹。她看著父親林海生已經拿著大掃帚,在院子里“唰唰”地掃出一條從堂屋到院門的小路,掃起的雪堆在墻根,蓬松潔白。母親王桂香在灶間忙活著,熱氣從門縫里鉆出來,帶著小米粥樸實溫暖的香氣。

                “曉蘭,起來啦?快洗漱,準備吃飯。今兒天冷,穿厚點。”王桂香探出頭招呼,手里還拿著攪粥的勺子。

                “哎,知道了媽。”林曉蘭應著,走到院子角落的壓水井邊。井臺邊沿結了一層薄冰,她用瓢舀起旁邊水缸里預留的、尚未結冰的井水,冰涼刺骨,撲在臉上,瞬間驅散了最后一點睡意。她仔細地刷牙,冰冷的井水激得牙齦微微發酸,卻有一種別樣的清醒感。

                堂屋里,林曉峰已經坐在桌邊,面前攤著他那本《無線電》雜志和一堆畫滿草圖的紙,嘴里叼著半塊饅頭,眼睛卻還粘在電路圖上,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劃拉著,似乎在演算什么。林曉娟正對著窗戶玻璃上自己昨天弄的“背景布”調整一個蘋果和兩只橘子的擺放位置,晨光透過濕報紙和不規則垂掛的頭巾,在水果上投下奇妙的光斑,她瞇著眼,手里捏著炭筆,遲遲沒有落下第一筆。

                林曉梅從里間走出來,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裳,是一件半新的藏藍色列寧裝,襯得人精神又利落。她手里拿著木梳,正在梳理昨晚睡覺壓得有些蓬松的頭發,動作不緊不慢,將長發在腦后挽成一個光滑緊實的髻,用一根黑色的發網仔細兜住,又別上一枚簡單的黑色發卡。整個過程嫻熟而從容,帶著一種屬于勞動女性的干練美感。

                “姐,今天鋪子不忙的話,中午我過去找你吃飯?”林曉蘭擦著臉走進來,問道。

                林曉梅對著墻上巴掌大的小鏡子最后照了照,轉身笑道:“行啊,今天周日,估計人少。我正好想把周同志新給的那塊仿毛呢的邊角料利用起來,給你做副手套,天冷了,你騎車上學手凍。”

                “謝謝姐。”林曉蘭心里一暖。姐姐總是這樣,話不多,卻把家人的冷暖都放在心里。

                早飯是金黃的小米粥,暄軟的白面饅頭,還有王桂香自己腌的蘿卜條,淋了點香油,脆生生,咸津津,特別下飯。一家人圍坐,喝著熱粥,就著咸菜,身上很快就暖和起來。林海生呼嚕嚕喝了一大口粥,抬頭對林曉蘭說:“曉蘭,你昨天說墻外有潮氣,我看了,是墻角排水溝有點堵,雪化了水排不出去。一會兒我通通。墻頭碎瓦也清了,都堆柴火棚邊上了。”

                “嗯,爸辛苦了。”林曉蘭點頭,又問,“爸,您最近還在韓爺爺介紹的家具廠幫忙嗎?”

                “去,活不多,但穩定。韓老介紹的那位老師傅人好,肯教,我現在也能幫著打打下手,做些簡單的榫卯了。”林海生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屬于手藝人的踏實笑容。這份工作不僅帶來收入,更讓他找到了新的價值感,腰桿似乎都比以前挺直了些。

                吃完飯,各自忙碌。林曉梅去了鋪子。林曉峰又鉆進了他的小窩棚,今天他的目標是給收音機加裝一個用鐵皮罐頭盒自制的“共鳴腔”,據說能讓聲音更洪亮。林曉娟繼續和她的靜物光影較勁。王桂香收拾完碗筷,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堂屋門口的陽光里,開始納一雙厚厚的棉鞋底,針線在粗布和層層舊棉絮間穿梭,發出規律而細密的“嗤嗤”聲。

                林海生果真拿著鐵鍬和鐵鉤去了后院通排水溝,叮叮當當的敲擊和鏟土聲傳來。

                林曉蘭幫母親把桌子擦干凈,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間。她沒有繼續鉆研無線電原理,而是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小藤箱,里面裝著一些她積攢的舊書、筆記本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她翻了翻,找出一個用舊手帕包著的小布包,里面是幾支長短不一的鉛筆頭,幾塊用得很小的橡皮,還有一把生了點銹但還能用的削筆刀。這是她平時省下的文具。

                她拿著削筆刀,走到弟弟的窩棚門口:“曉峰,用一下你的砂紙,磨磨刀。”

                林曉峰頭也不抬,從工具箱里摸出一小塊砂紙遞給她:“給,二姐。別用太狠,我就這一小塊了。”

                林曉蘭接過,就著窩棚門口的光線,仔細地將削筆刀生銹的刀片在砂紙上打磨,動作很輕,很有耐心。砂紙摩擦金屬的沙沙聲,混合著窩棚里烙鐵偶爾接觸焊錫的輕微“滋啦”聲,還有弟弟嘴里念念有詞的嘀咕聲,構成了一種充滿生活氣息的、屬于探索和創造的背景音。

                磨好了刀,她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翻開一本空白的筆記本,用削得尖細的鉛筆,開始整理昨天閱讀《無線電》雜志的筆記。她將那些抽象的電路符號、頻率公式,用自己的理解重新描繪和注釋,試圖將它們與她自身那種對能量、對電磁波微弱的玄妙感應聯系起來。寫寫畫畫間,她的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世界里。

                陽光透過窗戶,緩緩移動,照在她微微低垂的睫毛上,在眼瞼下投下淺淺的陰影。房間里很安靜,只有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以及遠處母親納鞋底的嗤嗤聲、父親通溝渠的沉悶敲擊聲。

                不知過了多久,她放下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目光落在窗外,雪后的陽光格外明亮,將院子里的一切都照得纖毫畢現。父親已經通完了溝,正拿著一塊舊砂紙,打磨著幾塊從柴火堆里挑出來的、形狀還算規整的木頭邊角料,似乎想做點什么小物件。他的動作很專注,木屑在陽光下飛舞,像細碎的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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