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京,天空是澄澈高遠的藍。林曉蘭站在北京醫科大學的梧桐樹下,看著毛主席題寫的校名在秋陽下閃光,恍惚間竟有些目眩——這是她前世只能在電視里看到的學府。
報到的隊伍里,各地學子帶著各自的鄉音與夢想。她只拎著個輕便的藤箱,真正的家當都在空間里——那些晾曬的藥材,養殖的禽畜,還有靈泉邊越長越旺的人參。
“同學,需要幫忙嗎?”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熱情地伸手。
林曉蘭側身避開,單手提起藤箱:“謝謝,我自己可以。”
動作間,她已看清這男生腕表是上海牌,家境應當不錯。
宿舍是八人間,她選了靠窗的下鋪。來自上海的周倩穿著嶄新的的確良襯衫,正往床上鋪碎花床單;農村來的王招娣抱著洗得發白的包袱,怯生生站在門口。
“這兒要擦擦。”林曉蘭自然地遞過手帕,又從藤箱取出艾草捆掛好,“防蚊蟲。”
周倩挑眉:“你還懂醫?”
“家里老人教過些土方子。”
她轉身幫王招娣放行李時,敏銳地注意到對方耳后的紅疹。
“同學,你這里......”她指了指自己耳后,“是不是碰過漆樹?”
王招娣眼圈瞬間紅了:“火車上有個嬸子的包袱......”
“是漆瘡。”林曉蘭從箱底取出小瓷瓶,“我自己配的藥膏,試試?”
藥膏帶著清涼的香氣,王招娣的抽泣漸漸停了。周倩好奇地嗅了嗅:“真好聞。”
“加了金銀花。”林曉蘭淡淡帶過,沒提靈泉的功效。
這晚臥談會,當大家說起學醫的初衷,月光正照在林曉蘭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