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正初從縣令手中拿到密信之后,他敏銳地注意到了用車拉糧肉的細節。
回想當日,那獵豹手在城中賣了花豹之后,也是買了一車糧肉棉被才出城的。
這么一來,姓氏、貨物,以及出城的方向全都對上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便讓山貨鋪子的吳掌柜也隨行前來。
吳掌柜此刻走到沈硯面前,一臉苦笑。
“沈老弟,你可是讓縣尉大人一通好找啊!”
“也幸虧里正那一封書信來得及時,否則整個平漳縣都要被翻過來了。”
李德友聽到這話,腦瓜子里嗡嗡的。
身子骨一軟,就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樣,險些癱在地上。
沈硯!
這個讓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潑皮,竟然是縣尉大人苦苦尋找的獵豹手!
他咬牙切齒,強烈的怒意直沖上來,差點兒當場吐血。
他后悔!
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封密信送去縣衙,本意是想借刀sharen。
本以為能夠將沈硯徹底按死,令其再也無法翻身。
卻沒想到那些羅列的“罪證”,竟然成為了縣尉大人尋找獵豹手的關鍵線索。
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
他腦子里一團亂麻,又恨又怕。
苦心設局,最后反倒是給死對頭做了嫁衣。
想想自己那被打斷手腳的兒子,再想想縣尉對沈硯的重視。
嫉妒與怨恨如同野草在他內心瘋狂滋長。
憑什么?
他處心積慮的設計,非但沒有整死沈硯,反倒給沈硯搭了一步登天的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