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袖袍一揮,九位元嬰修士齊齊后退三步,雷殛槍在空中劃出一道電弧,不甘地回到秦雷手中。
“父親!”
秦雷還想爭辯,卻被秦牧按住肩膀。
“老八,聽父親說完!”
秦觀負手而立,目光如炬地盯著許靖安。
“四嬰之體,萬年難遇。若能修至大成,可同時駕馭四種不同屬性的元嬰,戰力堪比元嬰后期。”
他緩步走近許靖安道:“但你可知道,為何修仙界從未有四嬰修士的記載?”
許靖安額頭滲出細汗,卻仍挺直腰背:“晚輩不知。”
“因為……”秦觀突然伸手按在許靖安丹田處,“四嬰修士在結嬰時,會引動天地異象,引來無數覬覦者。”
一股暖流從秦觀掌心傳入許靖安體內,他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原本紊亂的四系靈力竟開始有序流轉。
“父親!”秦桃桃驚呼,“您這是......”
秦觀收回手掌,臉色略顯蒼白:“我在你體內種下了一道伏羲訣,可暫時遮掩四嬰氣息。但最多只能維持百年。”
許靖安深深一拜:“多謝前輩。”
“不必謝我。”
秦觀轉身走向主座,“世人皆說我秦某人不近人情,那是他們不配!我也不愿看到修仙界最后一絲希望,被那些鼠目寸光之輩扼殺。”
他坐下后,環視眾人:“從今日起,許靖安便是我秦家客卿長老,地位與元嬰長老等同。”
“父親!”秦雷還想反對,卻被秦觀一個眼神制止。
“至于天虞島之行......”秦觀沉吟片刻,“秦牧、秦霜,你們二人隨他們同去。”
被點名的兩位元嬰修士起身領命。
“記住,”秦觀最后叮囑道,“若事不可為,立刻撤回。我秦家祖地有上古大陣守護,即便是化神修士也難攻破。”
許靖安與秦桃桃對視一眼,同時行禮:“晚輩明白。”
當夜,秦府密室。
許靖安盤坐在聚靈陣中,周身環繞著青、紅、金、藍四色靈光。秦桃桃守在一旁,手中捧著一卷古籍。
“四象劫和衍天錄上說,四嬰修士需先以五行相生之理,調和體內靈力。”
許靖安睜開眼,苦笑道:“可我偏偏還缺一種靈根。”
秦桃桃抿嘴一笑,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土黃色晶石:“這是戊土精魄,可暫時補全土行,不過比不得太乙玄黃,這機緣我記得在葬仙淵中有一株萬年太乙玄黃樹,其根無土,其木為土,自成一脈,懸浮無淵內,其壯麗無比,不過也只是傳說罷了。”
“葬仙淵……如此說來,這恐怕不是傳說。”
許靖安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那張寫葬仙淵的地圖殘片,遞給秦桃桃。
“這是那日我剿滅凌家分舵白眉長老時,偶然得到的,這圖雖殘破,但恰好有這三個字,只是不知與你說的可是一處?”
秦桃桃端詳一番后,也無從考證,悻悻搖搖頭道:“我也只是聽說……父親見多識廣,說不準他知道。”
“先不要告訴他。”
許靖安一把奪過那地圖,收回儲物袋。
秦桃桃先是皺了皺眉,然后無奈輕笑道“主人……你太謹慎了,父親他沒你想的那么壞,世人愛分正邪,弱者愛抱團詆毀強者,不過如此而已。”
“上位者可以親近下位者,下位者永遠要提防上位者,這是生存之道!”
許靖安伸了個懶腰,褪去外套,準備上床將息。
“主人……那個……”
“啊?哪個?”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