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見了,丹爐還在,爐底殘留著一層灰燼,隱約能辨認出幾顆碎裂的丹丸。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有一只白毛狐貍,蹲在丹房門口,望著遠方,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
百里之外,無名洞府。&lt-->>;br>許靖安盤坐在石室中央,周身靈力翻涌,全身骨骼再次重組,他痛苦的大口喘著粗氣,表情十分痛苦。
“四象生八卦,陰陽法乾坤,成!”
四顆金丹的碎片在他體內重新凝聚,化作四顆全新的、更加凝實的金丹。
狐兔兔趴在一旁,九條尾巴輕輕擺動,警惕地注視著洞外。
許靖安睜開眼,眸中寒芒一閃而逝。
“果然,第二次結丹,順利多了。”
他冷笑一聲,掌心一翻,一枚血色玉簡浮現。
“兔兔隨我去尋一樽新的爐鼎。”
許靖安帶著狐兔兔離開洞府,血色玉簡在掌心泛起暗芒。
“金丹爐鼎需以元八級獸脊骨為基,輔以地火淬煉百年,這種品階的器物,唯有頂級拍賣會才可能出現。”
他指尖劃過玉簡,一道血紋地圖在虛空浮現,標注著三日后,一千里外的天羅城熾翎拍賣行的方位。
“聽江門主提起過,此處是九州天數一數二的金丹級別拍賣會,淘一樽像樣的爐鼎想必不在話下。”
他望向玄霜門方向,“那玄鳥就留給陸佑安做個紀念吧,待我突破金丹中期,還會回來覲見幻海真君前輩的。”
三日后,天羅城。
拍賣行門前,兩名煉氣期侍者攔住許靖安:“請出示資產證明,超過十萬靈石方可進入。”
他冷笑一聲,只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段千年太陰花,就價值三十萬靈石。
“喲,貴客里面請。”
侍者驗看后躬身放行,狐兔兔躍上他肩頭低語:“主人,二樓丙字包廂有金丹中期修士神識鎖定我們。”
“無妨,是我先鎖定的他們!”
許靖安套上事先準備好的斗篷,臉上附著面具,徑直走入會場,在倒數第二排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他一直等了三個時辰,看寶物一件件花落各家,心里卻毫無波瀾。
直到……
拍賣廳內青袍老者聲如寒鐘:“今日壓軸品……九竅金丹爐,起拍價十萬上品靈石!”
“十二萬靈石!”
許靖安試探漲了兩萬靈石。
話音未落,二樓包廂傳來嗤笑:“區區散修也配競拍金丹爐鼎?”
“哦,道友,你莫惹事啊……”
身后傳來細若蚊蚋的提醒,帶著明顯的顫抖。
許靖安微微側頭,斗篷陰影下,瞥見一個縮在角落的干瘦散修,正緊張地搓著手,眼神躲閃地瞟向二樓包廂。
“這位道友,此話何意?”
“樓上那位,”散修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只剩氣音,“是天龍門的丘長老,金丹中期修為,天龍門在這天羅城勢力極大……”
他聲音壓的更低。
“他對面那位女修,是正心盟孫盟主的夫人,更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們要的東西,咱們這些散修,萬萬、萬萬不要自討沒趣啊……”
他話沒說完,二樓丙字包廂的簾子被一只保養得宜的手撩開,露出丘長老那張帶著倨傲笑意的臉。
他目光落在許靖安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十五萬靈石。”
丘長老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
他身后侍立的兩名筑基弟子,更是挺直了腰板,眼神不善地掃視著下方。
“丘長老出價十五萬!”
臺上的青袍老者連忙高唱,目光卻下意識地瞟向許靖安的方向。
整個拍賣場的氣氛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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