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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奉天1931:兵王逆旅 > 第4章 鐵哨驚魂

                第4章 鐵哨驚魂

                趙山河的軍靴在泥地上碾出半寸深的坑,靴底沾著的草屑混著泥漿,在馬燈光暈里甩出細碎的水花。他盯著面前的少校——頂頭上司李敬宇,軍帽下的臉在陰影里顯得格外僵硬,領章上的金色星徽被汗水浸得發暗。

                “營長,日軍的炮兵陣地就在北大營西南角三公里處,射程剛好能覆蓋danyao庫。”趙山河的聲音帶著壓不住的急躁,指節因為攥緊指揮刀而泛白,“您去看看就知道,那倉庫的鐵皮頂子連冰雹都擋不住,更別說炮彈了!”

                李敬宇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劣質煙草的碎末混著血絲濺在趙山河的褲腿上。他昨晚在城里的窯子賭了通宵,此刻眼里還布滿血絲,說話時帶著濃重的酒氣:“趙山河,你是不是覺得老子好糊弄?加固工事就加固工事,動danyao庫是什么意思?想私藏軍火謀逆?”

                站在柴火堆后的陳峰屏住了呼吸。他能看到李敬宇腰間的shouqiang套是空的——看來這少校昨晚把槍都抵押給賭坊了。而他身后的兩個衛兵,buqiang斜挎在肩上,槍帶松垮得隨時會掉下來,眼神渙散地瞟著遠處的哨兵,顯然沒把這場爭執當回事。

                “營長!”趙山河往前跨了一步,馬燈的光剛好照在他脖子上的一道疤——那是三年前剿匪時被土匪的砍刀劃的,“我趙山河要是想謀逆,就不會在這兒跟您廢話!我是想讓弟兄們活命!”

                “活命?”李敬宇冷笑一聲,抬手戳著趙山河的胸口,“活命就得聽上峰的命令!榮臻參謀長親自說了,‘不準抵抗,不準動武,一切聽候中央指示’!你算個什么東西,敢跟參謀長叫板?”

                趙山河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喉結滾動著卻沒說出話。陳峰注意到他右手的拇指在不停地摩挲指揮刀的刀柄——這是他緊張時的習慣,就像剛才在訓練場看到的那樣。

                “讓開。”趙山河突然側身,往danyao庫的方向走。

                “你敢!”李敬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現在就撤你的職!把你關禁閉!”

                兩人拉扯的動靜驚動了周圍的士兵,幾個穿著短褲的士兵從營房里探出頭,睡眼惺忪地看著這邊。沒人敢出聲,只有墻角的蟋蟀在拼命叫著,把空氣里的火藥味襯得更濃。

                陳峰從柴火堆里退出來,貓著腰繞到營房側面。他看到老煙槍剛才指的那個狗洞——就在豬圈和danyao庫之間的矮墻下,被半人高的雜草擋著,剛好能容一個人鉆過去。

                他摸到狗洞邊,草葉上的露水打濕了褲腿,冰涼的潮氣順著布料往里滲。他回頭看了一眼,趙山河還在和李敬宇爭執,馬燈的光暈在地上晃來晃去,像個喝醉的醉漢。

                必須做點什么。陳峰咬了咬牙,趴在地上往狗洞里鉆。泥土和豬糞的臭味嗆得他睜不開眼,粗糙的墻皮刮破了手肘,滲出血珠混著泥漿,火辣辣地疼。

                鉆出狗洞就是danyao庫的后墻。青磚墻上爬滿了青苔,墻根處有幾個老鼠洞,偶爾有肥碩的老鼠竄過。陳峰貼著墻根移動,耳朵捕捉著門口的動靜——兩個哨兵還在打盹,其中一個的呼嚕聲比豬圈里的豬叫還響。

                他繞到倉庫側面,找到一扇小窗。窗戶是木頭做的,插銷早就銹死了。陳峰從懷里摸出老煙槍給的那把生銹的折疊刀——這是老頭年輕時在毅軍當差時用的,刀刃上還刻著模糊的“毅”字。

                他用刀背輕輕敲了敲窗框,確認里面沒人。然后將刀刃插進窗縫,一點點撬動銹死的插銷。金屬摩擦的“嘎吱”聲在寂靜里格外刺耳,陳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著門口的哨兵。

                還好,那兩個哨兵睡得很沉,其中一個翻了個身,嘴里嘟囔著什么,大概是在做娶媳婦的夢。

                “咔噠”一聲,插銷終于斷了。陳峰推開窗戶,一股濃烈的火藥味撲面而來——那是黑火藥和桐油混合的味道,帶著點年頭的陳腐氣。

                他鉆進倉庫,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在地上投下一塊亮斑。陳峰適應了一會兒黑暗,才看清里面的景象:一排排木頭架子上堆滿了木箱,上面貼著“buqiang子彈”“手榴彈”的標簽,墻角還堆著幾門迫擊炮,炮管上蓋著帆布。

                他走到一個木箱前,用刀撬開蓋子——里面是一排排黃銅子彈,彈頭閃著冷光。陳峰拿起一顆,掂量了一下,比現代buqiang子彈重不少,底火已經有些氧化發黑了。

                “都是些老古董。”他心里暗罵一句。這種子彈別說打現代裝甲車,就連日軍的“昭五式”鋼盔都打不穿。

                他繼續往里走,在倉庫最里面發現了一個更大的木箱,上面貼著“嚴禁煙火”的封條。陳峰撬開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里面是幾十枚迫擊炮彈,彈體上的引信已經露出了銅芯,顯然是受潮失效的廢品,卻被堆在離buqiang子彈不到三米的地方。

                “這群混蛋是想集體炸上天嗎?”陳峰的火氣直往上涌。他在特種部隊時,danyao庫的溫度、濕度、間距都有嚴格規定,像這樣把失效炮彈和實彈堆在一起,簡直是拿人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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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須想辦法把這些危險品轉移出去。可僅憑他一個人,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做不到。

                就在這時,倉庫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趙山河的吼聲:“都給我快點!把這些箱子搬到西邊的防空洞去!”

                陳峰心里一喜,扒著窗戶往外看——趙山河正指揮著十幾個士兵往倉庫這邊跑,李敬宇站在遠處,背著手來回踱步,臉色鐵青,顯然是妥協了。

                “動作麻利點!輕拿輕放!”趙山河的聲音帶著命令的威嚴,“誰要是敢磕著碰著,老子打斷他的腿!”

                士兵們開始搬箱子,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卻沒人敢抱怨。陳峰注意到,他們搬的都是實彈箱,沒人碰那個裝失效炮彈的大箱子。

                他從窗戶跳出去,正好落在趙山河身后。

                “那些失效的炮彈。”陳峰低聲說。

                趙山河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他,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壓低聲音:“沒辦法,沒人手了。先把能用的轉移走再說。”

                “不行。”陳峰指著倉庫,“那些炮彈一旦被擊中,整個倉庫都會baozha,轉移多少實彈都沒用。”

                趙山河皺起眉:“那你說怎么辦?”

                陳峰看了一眼遠處的李敬宇,又看了看那些累得直喘氣的士兵:“讓你的人把實彈搬到防空洞,我來處理那些廢品。”

                “你一個人?”

                “夠了。”陳峰的語氣不容置疑,“給我找幾把鐵鍬和推車。”

                趙山河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老張,去后勤處把推車和鐵鍬拿來!”

                很快,兩把鐵鍬和一輛獨輪車被推了過來。陳峰接過鐵鍬,對趙山河說:“讓你的人離遠點。”

                他走進倉庫,將那些失效的迫擊炮彈一個個搬到推車上。炮彈很沉,每搬一個都要費不少力氣。汗水順著額角流進眼睛,澀得他睜不開眼。

                等他把最后一枚炮彈搬上車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東方的啟明星格外亮,像一顆冰冷的子彈懸在天上。

                “往哪運?”趙山河問。

                “營區外的荒地。”陳峰推著車往外走,“挖個坑埋了,再用土夯實。”

                兩人推著車穿過營區,李敬宇已經不見了,大概是回營房睡覺去了。士兵們都在忙著轉移物資,沒人注意他們。

                出了北大營的圍墻,是一片荒地,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陳峰選了個離營區足夠遠的地方,開始挖坑。

                鐵鍬插進地里的聲音很悶,帶著潮濕的泥土氣息。趙山河也拿起一把鐵鍬,默默地幫他挖。兩人誰都沒說話,只有鐵鍬碰撞石頭的“叮當”聲在曠野里回蕩。

                坑挖得足夠深了,有兩米多。陳峰把那些失效的炮彈一個個扔進去,金屬碰撞的聲音格外刺耳。

                “你到底是什么人?”趙山河突然問,汗水順著他的下頜線往下滴,砸在泥土里,“你對日軍的部署了如指掌,對danyao庫的隱患一清二楚,甚至連怎么處理失效炮彈都知道……你不是普通的流民。”

                陳峰把最后一枚炮彈扔進坑里,直起身擦了擦汗:“重要嗎?”

                “重要。”趙山河看著他,眼神很認真,“如果真像你說的,日本人今晚就會來,我得知道自己跟什么樣的人并肩作戰。”

                陳峰看著遠處的奉天城,晨曦已經把城墻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城里的煙囪開始冒煙,隱約能聽到火車的汽笛聲——一切看起來都那么平靜,平靜得像暴風雨前的海面。

                “我是陳峰。”他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補充道,“一個不想看到東北軍白白送死的人。”

                趙山河沉默了。他知道陳峰還是沒說實話,但他不再追問。有些時候,信任比真相更重要。

                兩人開始填土,把坑夯實,又在上面鋪了些野草,看起來和周圍的荒地沒什么兩樣。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大亮了。朝陽像個巨大的火球,從東邊的地平線上升起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回去吧。”趙山河說,“該布置的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了。”

                陳峰點點頭,跟著他往回走。路過北大營門口時,他看到日軍的巡邏隊換了崗,新上崗的日本兵眼神更兇了,buqiang的保險都開著,手指就扣在扳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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