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著整理頭發的動作,低聲對耳麥說道,“他剛才和幾個志愿者頻繁交流,應該是會場的主要負責人。”
耳麥里傳來郁夕的鍵盤敲擊聲。
“收到。正在調取他的資料……嗯?有點意思。”
“怎么了?”
安斕裝作漫不經心地朝自助餐區走去。
“這人我能查到,叫趙銘遠,表面上是慈善基金會的理事,但背地里和夏家幾起地下資金流動有關聯。”
“夏家?”
安斕吃了一驚。
“慈善會有點蹊蹺,說不定那個劉先生也不是什么善茬,”郁夕低聲說道,“你小心一點。”
頓時,安斕緊張了起來。她忽然覺得這個慈善會的氛圍有點詭異,周圍交錯的目光中,似乎有幾道早就注意到了她。
就在這時,趙銘遠突然離開了人群,朝會場側門走去。
“他動了,你去看看。”
隨著郁夕的吩咐,安斕放下餐盤,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側門外是一條幽靜的走廊,盡頭是洗手間。
趙銘遠卻沒有進去,而是左右張望了一下,迅速閃進了旁邊的消防通道。
安斕加快腳步,高跟鞋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停在消防通道門口,微微推開一條縫,發現他停在了地下一層的空地。
昏暗的樓梯間里,趙銘遠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低聲交談。
“人都來齊了吧?”他低聲問。
“來齊了,”男人答,“學業資助和學生體檢費用都有,這是他們等會交的善款數目,你記得按名單核對一下。”
說著,鴨舌帽男人環顧了一圈四周,從懷里掏出一張對折的打印紙。
紙張邊緣有些發皺,顯然已經被反復查看過多次。就在他正要遞給趙銘遠的瞬間——
"安斕,你試試能不能弄到上面的內容。"郁夕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來,帶著幾分急切。
安斕的心跳驟然加速。她屏住呼吸,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張紙上。
從高處往下,攝像機或許可以拍到他們手中資料的內容。但機會只有一次,必須把握住。
"唔......"
打印紙在空中翻轉,露出部分內容。安斕不自覺地向前傾身,脖頸繃緊。
該死!這個角度還是不夠。她咬緊下唇,站在臺階上踮起腳尖,但155cm的身高在此時成了致命缺陷,腳尖剛離地幾秒就開始發顫。
突然,她整個人重心失衡。
完了!要暴露了!
安斕腦中一片空白。
她踉蹌著向前撲去,手忙腳亂扶住墻壁,鞋跟與大理石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鴨舌帽男人像觸電般將名單塞回懷中,抬頭看向上方。
"女士,這里不能進。"他冷聲道。
安斕的后背被汗濕了一半,小腿已經開始打顫。
"抱歉啦,我找洗手間......"她強迫自己露出傻白甜的微笑,"第一次來嘛,有點迷路。"
兩個男人盯著她,安斕感覺自己的假笑快要維持不住了。
"洗手間在另一邊。"
等了半天,鴨舌帽終于開口。
"謝謝!"
安斕如蒙大赦,同手同腳地跑了出去。
直到拐過走廊轉角,她才敢大口喘氣。
“小姐……怎么樣?”
"能看清,名單我已經拍下來了,"那邊的郁夕正在打字,“等會結合捐贈公示,就能推出劉先生的真實姓名。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整場晚宴都是作秀,也不知他們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感謝至倒懸的大神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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