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金陵城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總統府的青瓦飛檐在朦朧中若隱若現,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衛兵們挺直腰板站在崗哨上,刺刀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芒。
墻上掛著孫終山先生“天下為公”的題字,厚重的窗簾半開著,讓清晨的微光斜斜地照進來。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這個站得筆挺卻面帶無辜的部下。
李宇軒,穿著一身略顯褶皺的軍裝,顯然是匆忙趕來的。他努力維持著嚴肅的表情,眼神里卻透著一絲不以為然:“少東家,天地良心啊,我沒惹事啊。”
“昨天是不是去賭場了?”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轉身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重重摔在桌面上,紙張散落開來,露出上面宋家的印記。
李宇軒眨了眨眼,坦然承認:“對呀。
“哦。”李宇軒應了一聲,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談論今日的天氣。
李宇軒聞,不但沒有惶恐,反而微微抬頭望了望辦公室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燈,唇角甚至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
辦公室里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墻上的掛鐘滴答作響。
“你不是說你想去美國嗎?”
聽到這話,李宇軒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點亮的星辰:“你通意了?”
“我再也不通意,你是不是打算把金陵拆了?”
李宇軒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像是受了欺負的孩子“哪有的事?少東家。”
“滾吧滾吧!”
“得勒,少東家。”李宇軒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轉身快步離去,腳步輕快得仿佛剛剛打了一場勝仗。
辦公室的門輕輕合上,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份控告信,細細重讀起來。信中是宋子聞親筆所書,措辭嚴厲,指責李宇軒不僅在其經營的賭場中大鬧,還出不遜,威脅要揭露所謂“軍餉失蹤”的真相。
陳不雷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