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舅的結婚宴會相當的熱鬧,宏大,他人生的高光時刻也就定在這一刻,秦耕為他高興。
秦耕還救下了一個上吊的人,波依。
他對李立夏既恨又怕,在他們的婚禮上,他幾次想搞破壞,想大鬧婚宴,但是,他退縮了,根本鼓不起勇氣,最后變成了恨自己。
這樣窩囊,還活著干什么?
他選擇了上吊。
剛好,秦耕和徐江月碰見了,他們把他救了下來,對他說:“人家玉依與你毛關系都沒有,你上吊,你不覺得傻嗎?”
秦耕接著說“你以為死就能解決問題了?這世間就沒你在乎的東西了?”秦耕皺著眉頭說道,“你要是就這么死了,才真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波依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我還有什么在乎的,我愛的人嫁給了別人,我現在一無所有。”
徐江月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你錯了,人家又不愛你!你死了,他們會惋惜嗎?會自責嗎?會為你流一顆眼淚嗎?”
秦耕拍了拍波依的肩膀,“你看今天這場面,李立夏和玉依是真心相愛,你算什么?你在玉依腦子里,就是一塊石頭,就是一兜牛糞,你死,有任何意義嗎?”
波依緩緩抬起頭,似有所悟。
秦耕趁熱打鐵,“李立夏曾經也很爛,50歲了還沒有過女人,但是,他事業上有了進步,終于有女人喜歡上他了。你可以試著放下過去,努力工作,說不定以后會遇到更好的女人。”
波依沉默良久,終于站起身來,輕聲道:“謝謝你們,我確實太沖動了,為什么要死呢?”
李立夏和玉依的婚禮結束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李立夏在酒廠上班,甲等酒的比率越來越高,供銷社幾乎每周都要打電話來催產量,李立夏也就全身心投身在酒廠里。
玉依在肥皂廠上班。
她在肥皂廠做質檢,每天能賺到1塊錢以上的工錢。
雖然忙,李立夏還是堅持每周去抓一次魚,既是一種愛好也是一種責任,他知道吃魚的好處。
現在玉依懷了幾個月了,徐江月也快生了,都需要有高蛋白,所以他每周都去三分場水壩那邊抓魚。
他每次都是和賴青明一起去的,每次都有很多收獲。
在森林里流淌的三岔河,很多地方還沒有被人類侵擾過,那里還有很多的未知。
前幾天,六舅就在那里抓到了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扁平的圓圓的大魚,有臉盆那樣大,但很薄,最厚的地方也只有三四厘米。
他還抓到了一條圓柱狀的大魚,黑不溜秋的,這家伙摸不到,摸一下就觸電一樣,整條手臂都又麻又痛,還火燒火辣的。
李立夏也沒有見過。
他沒見過的魚,他是不會吃的。
今天,他又抓了幾條圓鼓鼓的魚,身上還長了很多的肉刺,李立夏不敢吃,拿來給秦耕。
秦耕已經下班,一看李立夏拿來的魚,嚇了一跳。
秦耕也不認識。
有點像河豚。
但是,河豚是海洋生物,怎么可能跑到三岔河里來呢?
“江月,你來看看,這是什么魚?”
徐江月在后院子里剝毛豆,見秦耕叫,過去一看,認識,“這是淡水豚,非常稀有的生物。好像,它是鯨的一種,也是哺乳類。”
“不會有毒吧?”
秦耕想起前世吃河豚的場景,都知道河豚有劇毒,但吃起來十分的踴躍,也確實,大師傅做的河豚,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吃。
“沒有毒的,淡水豚和河豚根本就不是一類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