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歇下吧,不必等我。"
莫宸冷冷地說了一句,說罷就推門離去了。
秦時月呆呆地坐在那里,望著莫宸的背影出神,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滴落。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的愛就如六月的天氣,忽晴忽陰,若即若離,她感覺自己抓住了什么,卻又一瞬間溜走。
第13章
花花公子(上)
一大早,莫府的宅院里就傳來了陣陣笑聲。
秦時月推門一看,刺眼的陽光就晃得她睜不開眼睛,此刻,她不想面對,只想逃避。
她正要再次關門回到屋中,只見五六個嬌俏的女子,一扭一扭地朝她走來。
“夫人,妾身們是特來向您問安的,您怎么也不開門迎接啊?”其中一個妾室邊笑邊說道。其他幾位聽罷,竟也跟著笑了起來。
秦時月無奈,只得敞開了門,讓她們進來。
她坐在正座,神色嚴厲地望向下面幾位妾室,說道:
秦時月:"近日,是誰侍奉的公子?公子身體抱恙,你們竟也不聞不問?"
誰知,下面竟無人回話,反而傳來一片笑聲。
秦時月十分氣憤,一拍桌子,喊道:
秦時月:"說話呀,都啞巴了嗎?"
“夫人,我們這些人哪有那福分侍奉公子啊?公子自從納我們入府,我們就只有過一夜之寵,之后便是日日獨守空房,公子他可是夜夜都有新歡在側,身體怎會抱恙呢?怕不是,他另尋新歡的托詞罷了……”一位妾室冷嘲熱諷地說道。
其他妾室聽罷,便也開始偷笑起來。
秦時月:"一派胡!我昨晚,明明看見他捂著肚子,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他后來宿在了哪里?"
秦時月并不相信,便質問道。
底下的妾室們都不敢再說話,屋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秦時月:"我的洞房之夜,你們都敢搶?若是讓我查出來——"
秦時月還沒說完,就聽下面的一個妾室插嘴道:
“行了。方才你們還在外面,說要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夫人,好消一消她的氣焰,這會子就都裝啞巴了?之前我們還在打賭,說公子一直空著正室之位,不知要留給何等珍愛的女子呢,我們就賭,夫人能留住公子幾夜,誰想,竟還不如我們,連一夜都留不住——”
秦時月聽罷,強忍著怒火,問道:
秦時月:"什么消息?"
另一位妾室聽罷,戰戰兢兢地說道:“夫人您還不知嗎?整個都城都傳遍了——”
“你快別說了——”又一位妾室想要勸她閉嘴。
秦時月:"說!"
秦時月厲聲命令道。
“唉,夫人,我說了您可別動氣!外面都在傳,這宰相府的大公子莫宸,竟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去了,去了……”那位妾室說到一半,竟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說。
秦時月:"去了哪里?"
秦時月焦躁不安,厲聲問道。
“去了青樓!還染指了那位新選上來的花魁娘子徐嬌容,還說,還說——還說要給徐嬌容贖身,也納到府里來——”又一位妾室接過話來,索性說了出來。
秦時月聽罷,猶如受了晴天霹靂一般,渾身癱軟了下來,她感到氣血上涌,差點暈了過去。
玉蘭:"夫人,夫人!"
旁邊的玉蘭見狀,立刻起身去扶。她看著下面的那些個花枝招展的妾室們,生氣地說道:
玉蘭:"你們若敢編造出一通謊話來誆騙夫人,等公子回來,絕對饒不了你們,另外,我們秦府也不是好欺負的。"
第14章
花花公子(下)
“玉蘭姑娘,我們是不是誆騙夫人,你去外面打聽打聽便知,現在整個都城人盡皆知,你們夫人嫁過來時,難道沒聽過公子的浪子之名嗎?這么大的丑事,外面的人竟都不當做新鮮事議論了呢,他們反倒是說你們秦府,上桿子地來討好莫家,卻不想遭此羞辱——”一位妾室說道。
玉蘭:"你!"
玉蘭正想指著鼻子罵,卻被秦時月攔了下來。
秦時月:"罷了,原是我瞎了眼!明知道他是浪蕩公子,卻還求著爹爹嫁過來,如今,不僅污了自己,還讓整個秦氏蒙羞,為人逅病。我一個堂堂的將門嫡女,是斷不會跟一個青樓女子互稱姐妹,共侍一夫的!"
秦時月感到悲痛欲絕,有氣無力地說道,此時,她心中已經做出一個決定。
“夫人,您也別太往心里去,這么多年了,我們早都習慣了。不論如何,您都還是這宰相府大公子的夫人,這樣尊崇的地位,多少人都羨慕不來呢”,一位妾室勸解道。
秦時月:"尊崇?地位?這樣的尊崇,我秦時月不稀罕!可我不解的是,他明明很愛我,卻又不碰我。若他不愛我,為何要娶我?既然娶了我,為何要這樣羞辱我?"
秦時月含淚,憤恨地說道,她明明已經愛上了他,可現在,她的心中只有恨。
“愛?”另一位妾室冷笑了一聲,說道:“哼,納我們進來之前,他對哪個不是甜蜜語地哄著,愛這個詞,他對誰沒說過?他口中的情愛,比路邊的野草都廉價,夫人為這種薄情負心之人心痛,真是大可不必。不如就同我們一起,-->>在這宰相府里安享一生榮華富貴便罷了,就當沒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