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航的反應很快,反手抓住對方的胳膊,正要抬腳踢過去,卻聽到對方用難辨的聲音問到:“方建山到底在哪里?”
他沒有回答。
對方問完這個問題,陡然聽到逼近的腳步聲,頓了一下,轉身逃走。
“學長,你沒事吧?”童笑快速跑到他身邊,她剛剛跟保安隊長都看到有一個黑影從圍墻上跳出去了。
“我沒事。”陸景航安撫她,然后交代保安隊長。
“你帶幾個人將這里檢查一遍,看有什么不該存在的東西。”
“是。”
“檢查完之后,到南邊花園找我,就你一個人。”
“是。”保安隊長恭恭敬敬回答。
童笑跟著陸景航來到南邊花園的一座亭子里頭。
才剛到亭子,她立馬就將陸景航按在椅子上坐好,手就去扒拉開他的領口。
“你要做什么?”
“給我看看,我剛剛看到那個蒙面的人勒住你的脖子了,我要檢查一下你有沒有事。”
“我真的沒事。”
童笑眼淚去卻已經滾了下來:“我不信,給我看一下,否則我不安心。”
陸景航拗不過她,只能讓她檢查。
領口開了,修長的脖頸處,果然又被手勁勒出來的紅痕。
“還說沒有,你看都發紅了,我們馬上去醫院看看。”
“傻瓜,一會兒就消失了,你別緊張。”
知道她是關心則亂,陸景航索性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攔腰抱住。
“我沒事,別緊張。”
“還說沒事,剛剛要是我們晚來一步,那個男人是不是要勒死你,對方到底是誰,他有沒有說你說什么,是……那個人派來的嗎?”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陸景航不想讓她多想擔心,點了點頭:“他讓我交出身上的錢,看來是個蟄伏多日的慣偷,我看他身上衣服破爛,估計是個小偷。”
所以說,不是左巖派來的人,不是想要害他了。
心中松了一口氣,但她還是不放心。
“那個地方的確是個死角,花園太大,我覺得需要加強保安。”她很擔心伯父伯母的安危。
畢竟就算有再多的保安,如果對方是個兇殘的惡人怎么辦。
看對方剛剛那樣勒住學長,她就更加不安。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需要擔心,也不要跟爸媽說,知道嗎?”
“嗯。”她纖細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脖頸,“待會回去還是敷藥一下。”
就在這會兒,保全隊長來了。
陸景航對童笑說道:“你先回去,我跟他說幾句話。”
“哦,好。”她也不問太多,乖乖回去。
她一走,陸經理馬沉聲問道:“查到什么?”
“一個監控探頭。”隊長說道。
“就這個一個?”他看了看他手中的的探頭問道。
“是,我已經讓人排查過好幾遍了。”隊長說著突然深深鞠了一個恭。
“少爺,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請您懲罰。”
陸景航擺擺手:“不用,這不是你的錯,不過在之后,在院子的每一個角落都必須加派人手看著,尤其是死角部分。”
“是。”
隊長見他并沒有懲罰自己,有感動,也有更深的責任感。
其實陸家主宅的安保系統非常好,但再好的保全系統,都是會百密一疏,而就是這個一個小小的漏洞,就會讓有心之人有了可趁之機。
“少爺,您沒事吧?”
他剛剛和少夫人趕來的時候,看到少爺被一個黑衣人勒住脖子,嚇得他一身冷汗。
“我沒事。”
雖然有些冒犯,但隊長還是問道:“少爺,你跟對方交過手,知道地方是什么人嗎,或者什么特征?”
知道之后,他們好進行排查,然后抓到。
陸景航想到那人說的一句話。
方建山在哪里?
現在知道方建山活著的人不多,除了他,就是薄承。
不過,應該還有另一個人。
那就是左巖。
可是看那人對自己的態度和動作,他根本就沒有動了要殺自己的念頭,那個人,今天是真的來問方建山下落的。
而左巖身邊的人,他都調查清楚了。
他身邊的袁成,是個狠辣角色,而右手袁剛,雖然不及袁成那么狡猾,但武力值絕對不低。
而剛剛那個男人,即使蒙著臉,陸景航也大約猜測出他的身材。
偏瘦,而且力氣不是很大。
所以,他并沒有徹底反擊。
而且,左巖并不會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方建山的事情,他大概早就已經猜到是自己做的,這個時候只會不動聲色,不可能還來這一招。
那……
驀地,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方建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但當初小兒子叛逆而又離經叛道,不肯按照方建山安排的人生,獨自跑出去闖,方建山也是不認這個兒子。
大兒子年紀比小兒子大了六歲,而且方建山大兒子常年浸在商場,身材早就變樣,而剛剛那個男人,雖然還是有些稚嫩,但身材什么都符合年輕人。
他,是來找自己的父親嗎?
可是,他為什么又要躲躲藏藏。
“少爺……”隊長見他出神,默默的叫了一聲。
“你先下去吧。”
“是。”
隊長走后,陸景航也跟著回去。
他將扣子全部系好,除了童笑,沒人知道他脖子上的痕跡。
……
此時此刻,郊區一動別墅
一個身姿修長的男人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單只手搖晃著高腳杯,另一-->>只手搭在沙發背上。
而面前,站著一個面容冷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