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
童笑原本還乖乖的躺著,這會突然又發癲了一樣,猛的掙開。
陸景航正抱著她,要將她放在床上,結果被她這么一動作,兩人重心不穩,一起撲倒在床上。
好在他反應很快,即使避開,否則這女人會被他壓成肉餅。
黑眸閃了閃,他正要退開,突然童笑伸手手臂環住他的脖子,非常霸道的將他往下一壓,兩人嘴唇不偏不倚碰在了一起。
“景航,我送母老虎……”
沈薄承恰好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愣了片刻,而后不懷好意而又欣慰的笑了。
“你繼續,我送母老虎回去,她這個樣子是沒法照顧童笑了,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還體貼的替他們關上門。
陸景航回過神來,雙手微微用力,將她的手臂扒開。
童笑不爽了,雙腳亂蹬,恰好一腳踢中他的腹部,痛的陸景航彎下腰。
這個女人,喝醉酒就這么暴力嗎?
還是,故意的?
他將她塞進被窩里頭,她還在手腳掙扎,陸景航眸光黯了黯。
起身去浴室擰了一條毛巾,替她擦了臉。
白色的毛巾停在她的臉頰,因為童笑忽然睜開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心頭,微微抽痛了一下,有些心虛,有些想要逃避。
可他依舊保持著原動作,絲毫未動。
“你為什么不喜歡我。”躺在床上的女孩突然開口,開門見山。
陸景航靜靜的看著他,慢慢的收回手。
她卻突然一伸手,直接將他的胳膊抱在懷里,拿那張紅彤彤的臉蛋蹭著。
“你為什么不喜歡我,明明我那么喜歡你,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就是騙我也行啊,可是你干嘛又不騙我了呢,是不是覺得我很差勁,所以你不喜歡了。”
她喝醉了,說話根本毫無邏輯,顛三倒四,可重心卻沒有偏移。
她一直在執著一個問題。
他為什么不喜歡她?
怎么可能不喜歡?
陸景航沒有抽回手,另一只手輕輕撫了撫她烏亮的頭發。
我如果不喜歡你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舉棋不定。
可這個喜歡,卻是要付出代價,他不敢,也不愿意。
“童笑,你會遇到對的那個人,卻不是我,你明白嗎?”他輕聲開口,說這話的時候,心如刀割。
可躺在床上的女孩,卻一直在執著一句話。
“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她就喃喃自語著這句話,抱著他的胳膊,緩緩入睡。
陸景航保持著這個姿勢,等她完全睡熟了之后,才輕輕的抽回手,替她蓋好被子,檢查了窗戶之后,才關上門。
他沒有離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這么保持一個姿勢,坐了一個晚上。
翌日
童笑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疼欲裂。
她哀嚎一聲起來,卻又發現眼睛好痛啊。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好像跟雅雅姐喝酒來著,怎么喝著喝著自己跑到床上去睡覺了?
她也顧不得洗臉刷牙了,踉蹌的跑出房間。
“雅雅姐。”她叫了一聲,沒人,視線落在餐廳的桌子上,發現上面已經擺好了早餐。
“奇怪,雅雅姐自己跑回去了嗎?”
……
而此時此刻被童笑念叨的聞雅,卻是頭痛手痛的從柔軟如棉絮的大床上醒來。
睜開眼睛,看到不屬于自己房間的裝修,她猛地坐了起來,結果腦袋撞后面,痛的眼淚都快飆出來。
“嘶。”她揉了揉后腦勺,卻覺得自己的手腕也疼,拿起一看,居然包了紗布。
我去,昨晚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她這是在哪里?
才想著,門被輕輕敲了敲,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眉目清俊。
“你終于醒了,起來吃早餐,哦不,午餐。”站在門口的男人雙手環胸,嘴角微微勾起。
“細竹竿,這是你家?”她問道。
“你問的這不是廢話嗎,手還疼嗎?”
“對,我手怎么了?”
沈薄承抿了抿唇角,輕咳一聲回答:“被童笑咬的。”
聞雅:“……”啊啊啊,童笑童鞋,你屬狗的啊,居然敢趁著她喝醉咬她。
活膩了是不是。
待會回去抽她。
見她咬牙切齒,沈薄承心情大好,眉峰微微一挑,“你應該感到榮幸,景航也被咬了,同款牙印,你值得擁有。”
聞雅:“……”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笑笑這是什么毛病,她以前不咬人的啊,怎么會這樣?”
笑過之后,她擔憂的問道。
自從知道笑笑有夢游的問題之后,她還特別抽空去見了童伯父伯母,也從他們口中證實了。
說到這個問題,沈薄承眉頭明顯皺了起來,眼中的笑意也漸漸淡了下去。
“她這問題……”沈薄承開口。
聞雅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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