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只覺得背后有股陰風襲來。
童笑朝她拼命眨眼,眼睛眨的都快抽筋了。
聞雅立馬舉白旗投降,改變風向。
“呵呵,我開個玩笑,太子爺怎么會克你呢,這樣一表人才,優秀無比的男人,只會給你錦上添花。”
說完,趕緊朝好友努嘴,用口型問道:“太子爺進來了沒有。”
進來了,而且已經走到她背后了。
聞雅只覺得周身一冷,一回頭就看到一張寒氣森森的眸子,嚇得全身的毛都站了起來。
“頭還疼嗎?”
他直接無視站在一旁的女人,朝童笑問道。
“好多了。”她也有些窘,聲音小小的。
畢竟背后說人壞話被抓到,雖然她不是罪魁禍首。
“恩。”陸景航點了點,“你們先聊。”
說罷,轉身離開。
等這尊大神一離開,聞雅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猛拍心口:“媽呀,我差點嚇尿了。”
“笑笑啊,他平時對著你也是這樣一張臉嗎,面無表情,隨時一副要跟你干架的模樣。”
這是什么奇怪形容詞?
“恩,一般都是面無表情,但你說要隨時跟我干架,這太夸張了,他又不是斗牛。”
噗,斗牛!
我看斗牛看到他,估計都逃到外星球去了,這男人光光用眼神就可以殺死人。
聞雅同情的看著她:“難道他都沒有對你笑過?”
笑?
陸景航對著自己笑過嗎?
童笑絞盡腦汁的回憶,發現自己還真的想不起他有沒有笑過。
“沒有。”她搖搖頭。
“真可憐,長這么帥不笑真是暴遣天物,唉,我真的好奇這張帥臉笑出來是什么效果。”
這她哪里知道啊。
聞雅呆到差不多八點半就離開了,她前腳一離開,陸景航后腳就走了進來。
仿佛他一直等在外面似的。
童笑一看到他,就盯著他的臉看,腦中一直想著好友說的那句話。
這么帥的男人,不知道笑起來是什么樣一個效果。
唔,她突然也很想知道。
“怎么了,想要什么?”男人突然開口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沒,沒有啊。”
“沒有你干嘛一直盯著我?”他再度問道。
童笑臉色爆紅,立馬轉移話題:“那啥,這么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這里有護士,你不用特意過來。”
“我今晚留在這里。”他邊說邊走進里頭的陪護房間。
留,留在這里?
what?
難道陸景航真的要陪夜?
不對,讓堂堂一個總裁陪夜不太好吧,而且這里這么多護士醫生,她又不是手殘腳殘了,干嘛一定要他親力親為。
他不應該這樣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這里的護士醫生會照顧好你。”
這樣的畫風才屬于他,才正常嘛。
但太子爺今晚偏偏維持了不正常的畫風,直到她困得眼皮打架的時候,他還是沒有要走的趨勢。
算了,他要咋滴就咋滴吧,我先睡為敬了。
等床上的女人呼吸慢慢均勻之后,陸景航才從隔間出來,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看了眼窗外沉沉的黑夜,他第一次覺得黑色如同惡魔,隨時都要吞噬一切它不想看到的東西。
到了后半夜,陸景航突覺得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警惕的睜開眼睛,看到童笑正慢慢爬下床。
他心頭一驚,正想站起,想起好友的囑咐,又悄悄闔上眼。
即便如此,他照樣能感覺到一個清然的氣息朝自己逼近。
接著,身上突然蓋上一條毛毯,女孩的聲音在深夜中有著獨特的味道。
“真是的,里面明明有房間,為什么要睡在沙發上啊,感冒了怎么辦?”
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完全是在自自語,但這么近距離,他想聽不見很難。
這女人,在關心他?
所以,她現在不是在夢游,而是專門過來幫自己蓋被子。
童笑蓋完被子,準備回去睡覺,但一觸到他的臉,又走不動道了。
這男人,清醒的時候一副不茍笑的樣子,睡著了倒是溫柔了許多。
那雙漂亮而又凌厲的眸子闔上,不再讓人感覺到壓力,薄唇微抿,高挺的鼻梁在燈光下打出完美的側影。
真的是很帥啊。
童笑星星眼,爪子控制不住的想要伸過去摸一摸他那長的逆天的睫毛。
就摸一下,反正他現在好像睡的很死,應該沒事。
手伸到一半的時候,男人突然動了動,童笑嚇了一跳,猛地后退了一步。
回過神來,見他還在沉睡,這才松了一口氣。
“還是別手賤了,萬一惹怒了沉睡中的雄獅,待會我被一口吞了怎么辦,睡覺睡覺。”
說著,碎碎念回到床上,把自己裹成球狀。
幾乎是在她閉眼的時候,陸景航才睜開眼睛。
放在膝蓋上緊握的拳頭倏然松開,他悄悄松了一口氣,耳朵尖卻有些紅。
捏了捏蓋在身上的毛毯,眼神不自覺柔和了下來,就連嘴角都彎了彎。
>gt;一個晚上,平安無事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