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童笑拍完片回醫生診室的時候,就看到商允堯一臉詭異的笑容。
“商老師,您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怪寒磣的說。
“沒什么,待會有人會來找你而已。
“哦,找我。”她點點頭,接著陡然睜大眼睛,“誰來找我?”
“陸景航。”他嘴里吐出三個字。
“神馬?”
童笑急的連手上的傷都忘記了,跟一只小狗一樣急的原地轉圈:“商老師,你干嘛打電話讓他來啦,完了完了,我肯定完了。”
“你怎么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跟見了鬼似的,他有那么可怕嗎?”
童笑欲哭無淚。
話才剛說完,皮鞋落地的聲音傳來。
兩人同時抬頭,便看到陸景航臉色陰沉的站在診室門口。
他先是掃了一眼童笑的手,等目光定格在她貼著創可貼的右臉頰上,眸子愈發深沉如墨。
“嗨,陸,陸先生,這么巧啊,你怎么也來醫院。”
頂著巨大的壓力,她訕笑著打招呼。
“手怎么樣?”
陸景航沒有心思跟她嬉皮笑臉,冷著一張臉問道。
“拍完片了,醫生說應該沒有傷到骨頭。”這話是商允堯說的。
他掃了站在童笑身邊的男人一眼,神態淡然,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謝謝你帶她來醫院,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沒事你可以走了。
商允堯怎么會聽不出他話中趕人的意味,但他偏偏就不如他的愿。
“恩,沒事,剛好我今天沒什么事情,等片出來。”
這話一出,陸景航沉默了,只是目光變得愈加深沉。
只是兩個男人沉默,可是苦了傷員童笑童鞋。
童笑戰戰兢兢的坐在兩個男人中間,頭頂好像有無形的火花在滋滋滋的冒著煙,而她偏偏還不能動彈。
氣氛好僵硬啊好僵硬。
要不要說點什么呢,醫生剛好又出去了,自己左右兩邊杵著兩個大神,害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正焦灼著,護士拿著單子過來,見醫生不在,便將單子遞交給家屬。
不過,這兩個哪個是家屬?
之前明明只有一個男人陪著來,才這一會功夫怎么又多了一個。
只是這后面過來的男人長得真的好貴氣,即使她的孩子都已經會打醬油了,還是不免被他身上清貴的氣質煞到。
下意識的,她將單子遞給了陸景航。
兩只大手同時抓住單子的左右角。
看著那只手,陸景航微微瞇起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商允堯揚唇一笑,霎是動人:“抱歉,你先看。”
話雖是這樣說,但他的手卻沒有一點要放開的痕跡。
“沒事,你先看。”陸景航淡淡客氣,手卻抓的更緊。
童笑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頓覺無語。
只不過是一個單子而已,誰先看還不都是一樣的,這有什么好爭的,又不是小孩子。
在單子被五馬分尸之前,童笑十分順手的奪走,剛好醫生進來,她屁顛屁顛的拿著單子到醫生面前。
兩人手上陡然一空,互相對視了一眼,看著已經走開的女孩,同時輕咳了一聲。
醫生拿著單子看了一會兒,刷刷刷的邊寫邊交代。
“沒傷到骨頭,但是這幾天這只手最好養著,不要碰水不要碰重物,也不要吃辛辣的,這藥按一天三次敷,在配上內服。”
說完,把卡一抽,說到:“誰去拿藥,她要留下來敷藥。”
“我去。”
“我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陸景航和商允堯對視了一眼,又紛紛停住話。
童笑內心哀嚎一聲,我去,這兩人今天是故意桿上了嗎?
“我去吧。”商允堯把卡一拿,長腿邁著往外頭走去。
護士傻傻的看了幾秒,然后突然反應過來,追了出去:“先生,取藥是右邊,你走錯了。”
這么大了還會走錯路,童笑想笑,卻又礙于陸景航陰沉沉的臉色不敢笑。
醫生準備好給她敷藥。
看著比昨天還腫的右手,陸景航只覺得心情又躁又生氣。
這女人,難道就這么不會愛惜自己嗎?
“童小姐,你這傷了手,就要好好休息,你手上這么多小傷痕,是搬重物搬的吧。”
她有點小心虛的嗯了一聲:“醫生我知道了。”
等重新包扎完傷口,商允堯也拿著藥回來了,看著那只白白胖胖的豬蹄,他有些忍俊不禁。
“你這手,還真是可愛。”
可愛?
這兩個字仿佛觸到陸景航的逆鱗了一般,黑眸猛地望向他。
被這凌厲的目光刺到,商允堯也不甘示弱的抬頭看去。
一時之間,童笑只覺得頭頂又有噼里啪啦的火花閃過。
喂喂喂,這可是醫院,麻煩你們兩個大男人不要隔著她在這里“深情對視”好嗎?
“那啥,陸先生,我們走吧,別擋在人家辦公室門口。”她弱弱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