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夫婦也太心狠手辣......”
“噓!這件事以后永遠都不要再提。”
......
他聽了個完全,這個房子里的溫度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冰冷得徹底,渾身都像是剛從冰箱里被掏出來。
僵硬得連話都說不出口。
最恐怖的是第二天,讓他的心從內而外涼得徹底。
爺爺的葬禮甚至還沒有辦完,周家父母就開始商討周聿珩的生日該怎么辦。
說是生日,還不如說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這只是個由頭。
為的是,要借他的生日拉攏人脈。
晚會上觥籌交錯,周聿珩一定是犧牲品。
或許那個時候,他的內心還不是現在這樣,冷硬。
他們竟然還有臉去責怪二叔家,他們有什么區別,都是為了利益可以完全不怕其他。
既然是這樣,誰又會比誰高貴多少。
在那個時候,他明白了很多。
他在那一刻突然明白,為什么爺爺身上的股份沒有給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
那晚,他看著他良久。
或許就是在想要不要把最后的股份交給他。
爺爺沒有,或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保護他。
他下定了決心,不會再和這個家里有過多的粘黏。
周聿珩的心被傷得徹底,完全不留任何的余地。
所以,周聿珩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他一定會回來繼承家業的那時。
毅然放棄了所有,周父周母大發雷霆,秦芳更是當場給了他一巴掌。
這個耳光沒打掉尊嚴,但是打掉了他們之間的親情。
以及周聿珩下定決心的脫離,畢業之后他就完全脫離了這個家。
思緒被眼前的酒叫了回來,周聿珩已經許久想不起這段苦澀。
也可能,在他的心里,這早就不是一個事情了。
“是。”
簡單的一個字,承認了這件事。
梁祈年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他的臉色,看上去還不錯。
那說明還好。
“都過去了?”
梁祈年拿起手邊的酒杯,把它放在光下看了看,杯子被折射出漂亮的光,如此美麗。
周聿珩看著他,神情的確是格外平靜。
“老祈,原本是過不去的,但是她出現了。”
周聿珩知道,梁祈年一定會懂他的意思。
因為程素出現了,所以這件事,在他這里才過去。
相愛抵萬難,或許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程素在家里加班,坐在周聿珩經常加班的這張凳子上奮筆疾書。
周聿珩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正忙著矯正錯別字。
白凈的一張臉上架著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鏡,程素接起視頻電話。
“怎么啦?”
她的神情帶了些玩世不恭,搖頭晃腦的,一顆完美的丸子頭把她襯得尤其俏皮。
周聿珩坐在落地窗前面,“沒什么,想問問你在干什么。”
“有點想你。”
后邊這句話看似生硬,確實必須要加的。
“在預習明天上課的課件,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搞。”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人一上班就會不開心了,我現在也很不開心。”
一轉眼,學校都開學了。
周聿珩的出差卻還沒有結束。
就連姜喻,都在他們家住了很久,程素知道,那邊一定是有棘手的事情,不然他不會一直拖著。
年前因為媒體的瘋狂報道,這事還沒完全過去,后續的努力肯定不能停。
看著他坐在對面,離自己那么近,又好像那么遠。
“你都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我要去和鄭行說,監督你吃飯。”
“周先生,你不會是想我想得茶不思飯不想吧。”
她的眼睛特別亮,像是小鹿的眼睛,雙手撐著頭,認真地盯著他。
她調侃他,他卻完全不介意。
反而尤其的大方,“是啊,所以老婆大人得多關心關心我,不然回頭更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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