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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裴燁和楚懷瑾散出的這些消息和證據之后,府尹就方便判楚銳的罪了。
他想將對方貶為庶人,收繳家財,但是被裴燁制止了。
裴燁的意思是,留著他頭上的官帽,但是得將對方貶到北疆的一個小城中做縣令。
北疆苦寒,楚銳一家人都是過慣錦衣玉食日子的人,必然忍受不了。
這不是件小事兒,得給皇上過目。順天府尹很快草擬了判令,傳到宮中去,皇帝很快就給了批復。
一個字——準。
九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除了忙活楚家的事情,裴燁還著急將桑傕的事兒給料理了。
這位世子爺在宗人府中被關數日,早就沒了當初那股囂張勁兒。
畢竟他得罪的可不是旁人,而是當朝最具權勢的武將,還是五代世襲的侯爺。宗人府都是些拜高踩低的主,沒有實權的宗室貴族,也不過是叫起來好聽一些,哪怕只是想要在裴燁面前掙點臉熟,他們都會爭先恐后地去作踐桑傕。
要知道桑傕的生父只不過先帝身邊一個貴人生的皇子,也不過是有點閑錢,真要出事兒了,根本護不了自己的兒子。
裴燁在去往宗人府的路上和身邊的玄風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宗室子弟本該擰成一股麻繩,其實若是他們護著桑傕,我也不會怪他們。”
說不定還高看他們幾分。
他們是同姓同根的人,卻只會互相撕咬,明爭暗斗。
他們裴家人就不這樣,興許是因為人丁稀少,所以才彼此珍惜,每個裴家人格外護短。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幫親不幫理。
玄風道:“這樣也好,屆時侯爺出手也無需有所顧忌了。”
“這小子欺人太甚,我當時差點折在他手里。”裴燁合上眼睛,淡淡道,“陛下那兒還未傳來答復,想必是默許我自己動手了。”
玄風思忖片刻,便主動問對方:“侯爺要屬下如何做?”
“別在面兒上沾腥味,先放他回去,等過兩日將他一雙腿打斷。”裴燁又遞給對方一個瓷瓶,“給他服下這里頭裝著的藥丸。”
這藥服下之后便不能人道了。
裴燁眼中閃過嗜血的鋒芒。
桑傕那雙盯著楚懷瑾的眼睛,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
惦記了自己不該肖想的人,就該承受自己想不到的后果。
第45章
是是非非
傳桑傕的一雙腿廢了,子孫根兒也出了問題。
他的父親暨王找遍了全京都的大夫,就差進皇宮請御醫了,卻都治不好他的病。
那是裴燁從南疆疆帶回來的毒藥,中原的大夫見都沒見過這種藥,怎么會治得好。
桑傕為什么會遭遇此禍,京都中的人都知道,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裴燁近日娶了新夫,還總是蝸居在府,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兒也是一貫壓著不予處理,讓外面的人以為他脾氣很好似的,殊不知……裴燁前幾年可是以“殺神”這個名號聞名于南境的。
若不是顧及著桑傕的皇室身份,他才不會將這件事拖到現在才料理了。
桑傕被廢,算不上什么大事兒,不過也有些駭人聽聞,這事兒傳到宮中,皇帝聽了之后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說什么。
身邊的大太監給他遞了一碗溫養的補湯:“陛下勞苦,還要為這種小事分去心神。”
桑琰淡淡一笑:“小皇叔這一脈算是斷了,怎么也不能說是小事兒。”
太監身軀一震:“那陛下的意思是……”
“不過誰叫他那個兒子太過頑劣了,”桑琰接著補湯,抿了一口,“前些年的事情,朕還能當作沒聽見,今時今日他惹了朕的愛將,朕怎能再為他遮掩。”
太監跪著接回來他手里的碗,將頭埋得很低:“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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