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聽到百諾說：“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這種人能有多無恥，小念，你是秦家千金，你的身份對于百昊生那樣的人來說，就是他們最大的價值，如果你和他們扯上關系了，就會和吸血蟲一般咬著你不松口。”

百諾的話說的很嚴重，但是她也沒有說話。

畢竟她自己就從李燕南還有百昊生身上長了太多的教訓。

秦初念太單純了，又容易心軟，百諾總歸是不希望她受到傷害的。

秦初念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話，她有心不可置信的看著百諾：“怎么會……”

百諾面色不改：“你沒有見過底層的丑惡，如果你見過了，就不會再這樣想。”

秦初念的生長環境造就了她的單純性格，她這輩子見過最壞的估計也就是小偷，還有從百厭、孟安以及祝荷嘴巴里聽到的那些事。

她問百諾：“所以百諾姐，阿厭是想保護我對嗎？”

這下百諾沉默了。

百厭在秦初念的事情上確實很用心很在意，可是，真的是在保護秦初念嗎？

她回答不了。

因為在她看來，百厭做的很多事情，已經遠遠超過了保護的界限。

半晌后，她只能說道：“百厭做的也不一定都是對的，我覺得如果你有什么疑惑，或許直接問他會更好，畢竟你們之間的事情，外人也不會更清楚。”

秦初念低聲喃喃：“可我問了，他也不一定會說。”

他會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將她框在一個，看似純潔無瑕，實際都是幻象的世界里。

秦初念和百諾一起逛到傍晚就離開了，百諾本來想和她一起吃晚飯，但是秦初念沒同意。

因為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以她對百厭的了解，如果她再不回去的話，百厭必然會來找她。

而她并不想和百厭單獨待在一起。

她手里還拿著小桑果剛剛塞給她的一顆糖。

仿佛小姑娘柔軟的觸感還遺留在手上。

秦初念把糖紙剝了，把糖放進嘴里，青檸淡淡的香氣瞬間在口腔里炸開。

她腦袋里開始回想著百諾的話。

百厭是不想她和那些人接觸，是為了保護她。

過度的保護也能稱之為保護嗎？

但乍然，秦初念腦袋里出現了一個人影。

程子息。

上次在巷子口，程子息問過她，如果有一天發現，百厭一直在騙她，那她會怎么做。

然而就在電話即將撥打出去的瞬間，秦初念卻猛地停下了手。

她心沒由來的使勁跳了一陣，很慌。

秦初念按壓住自己的胸口，卻仍舊能感覺到，她心臟的用力，似乎要鉚足了勁，蹦出來似的。

秦初念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程子息三個字，這是上次，她和程子息不歡而散以后。

程子息追上來，強行要求她存下了他的手機號。

那會他說：“小念，如果你什么時候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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