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紓-->>月低聲答道:“獨書說青紓在最深處的石室里,每天都要被鞭子打。”
獨孤行皺眉,正要開口,獨書忽然地拉他衣角,顫聲道:“先生,這兒不對勁。”白紓月也察覺異樣,洞廳中央的喊殺聲不知何時弱了許多。
“糟了,站這太顯眼。”獨孤行低罵一聲,目光掃視四周,隱約見到幾道人影從石室方向迅速往這邊逼近。他沉聲對白紓月道:“官兵估計留意到我們了,往深處跑!”
白紓月點頭,寒氣凝聚掌心,選擇了墊后。
“先生!往那邊跑!那里有個隱蔽的石道通向內洞廳!”獨孤行背起獨書,率先沖向石道深處,三人沿著石壁小道一路狂奔。
身后,七八名大驪官兵追來,喝罵聲此起彼伏:“別跑!抓住他們!”
石道狹窄,巖壁濕滑,獨孤行背著獨書,迅速前行。白紓月斷后,咻咻咻,冰針連發,逼退后面追來的官兵。
幸好石道狹隘,官兵們沒地方躲閃,排頭的兩人被冰針刺中肩頭,摔倒在地,后面的人也接著被絆倒。一時間,石道的入口就被塞得水泄不通。
獨孤行他們跑了約數百丈的距離,石道的盡頭突然豁然開闊,眼前出現另一片洞廳,比外廳狹小許多,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鐵銹味。
和外洞廳差不多,洞廳四周也鑲嵌著石室,不過數量就少很多了,大約數十間左右。石室的石門十分厚重,皆以鐵鏈封鎖,門上小口嵌著鐵柵,可以讓人通過這個小孔觀察里面的情況。
獨孤行停下腳步,皺眉道:“這里是......”他放下獨書,環視四周,石室排列緊密,空氣也十分沉悶,幾無活氣。
“看來愧心洞分兩層,外頭是劍敦山劍修們關禁閉的,里頭才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對于劍敦山這種大驪劍宗會動私刑,獨孤信并不感到意外。
白紓月點頭,補充道:“大驪官兵還沒殺到這兒,守衛也少,青紓應該就在這些石室里。”她看向獨書:“你確定是這兒?”
獨書點頭,聲音有些發抖,“對,那群劍修帶我來過這里,青紓姐就被鎖在其中一間牢房里。不過具體是哪一間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來的時候,被蒙上了眼睛。”
獨孤行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分頭找,我查左邊,你查右邊。獨書,你跟白紓月。”他頓了頓,又道:“若有官兵,盡量別硬拼,喊一聲。”
白紓月嗯了一聲,帶著獨書走向右邊石室。獨孤行則朝左邊走去,逐間查看石門。鐵柵小口透出微光,他探頭觀察,多數石室都是空蕩蕩的,地上也堆滿了積灰,鐐銬生銹。
看來,劍敦山也很少把人關在這里,倒不如說,很少人真的需要關在這里。
查到第五間時,獨孤行忽然聽見石道遠處傳來腳步聲,雜亂而急促,還夾雜喝罵聲。
“是追兵來了!”獨孤行加快了動作,迅速查看數間石室,但依舊毫無發現。他皺眉,繼續前行,耳邊腳步聲愈發清晰。
“孤行,快點,他們要來了!”白紓月現在最擔心的是,大驪官兵掃蕩完外面的石洞庭之后,會跑進來掃蕩內石庭。
就在這時,獨書忽然地拽她衣角,指向最深處一間:“紓月姐,那兒!青紓姐在那兒!”
白紓月順他手指看去,透過鐵柵觀察,可以隱約見道一道滿身是鞭痕的纖細身影,雙手被鐵鏈吊起,低垂著頭。
白紓月心頭一震,低聲道:“別亂跑,我去看看。”她讓獨書跟在身后,隨后慢慢靠近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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