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行睜開眼,轉身看向柳云舟,蹲下身,盯著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青紓被關在哪兒?”
柳云舟靠在洞壁上,臉色蒼白,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我一個外人,哪管得了劍敦山的事?”<b>><b>r>獨孤行瞇了瞇眼,“好,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瞞著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柳云舟哼了一聲,“嚇唬誰呢?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
獨孤行沒理他的挑釁,蹲下身,從白紓月手中接過觀心符。柳云舟一見那符紙,眼神閃過一絲慌亂,聲音開始急促起來:“等等!我……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兒!但你們得放了我,我才說!”
白紓月皺眉,冷冷道:“放了你?想得美。”
獨孤行冷笑,站起身,直接一拳砸在柳云舟下巴上。柳云舟頭一歪,哼都沒哼就昏了過去,癱倒在地。獨孤行拍拍手:“你不說,我照樣能知道!”
他將觀心符貼在柳云舟額頭上,手指按住,低喝:“觀心!”
符紙亮起微光,滲入柳云舟額頭。獨孤行閉眼,腦海中浮現出一片斷續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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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劍敦山北側,一座石門嵌在山壁上,門框刻著“愧心洞”三個大字,周圍雜草叢生,透著幾分荒涼。石門半開,露出里面陰暗的石道,空氣潮濕,墻壁上掛著幾盞由長明燈符制作而成的符燈。
這地方叫北石門,劍敦山用來關禁閉或囚禁犯人的地方,陰冷偏僻,少有人來。
獨孤行看到青紓被綁在一間石室里,雙手被鐵鏈鎖在墻上,衣衫破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她低著頭,頭發散亂。兩個劍修站在她面前,一個手持皮鞭,另一個拿著一把木棍,嬉笑著在她身上劃來劃去。
青紓咬著嘴唇,身體微微顫抖,卻沒吭一聲。鞭子抽在她背上,留下一道血痕,她只是悶哼,硬撐著不求饒。
畫面一轉,獨孤行看到獨書,一個瘦弱的少年,穿著破舊的灰袍,跪在一間寬敞的廳堂里。廳堂中央擺著一張長案,幾個劍修圍坐,桌上堆滿酒壇果盤。
獨書低頭擦拭地面,額頭滿是汗水。一個劍修隨手丟了個果核,砸在他頭上,笑著喊,“小童子,過來給爺倒酒!”
獨書爬起身,端起酒壺,小心翼翼斟酒,手抖得厲害。另一個劍修不耐煩,抬腳踹在他腰上,獨書摔倒在地,酒灑了一身,引來一陣哄笑。
最讓獨孤行憤怒的是,踢獨書的人,居然就是柳云舟!
獨孤行睜開眼,有些不知道如何和白紓月解釋。
“怎么樣了?”白紓月追問,獨孤行轉頭看向白紓月,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青紓和獨書在北石門,劍敦山關禁閉的地方。青紓被欺負得挺慘,獨書被當童子使喚。”
白紓月臉色一變,直接怒上心頭,一腳踩在柳云舟的丹田上。
“啊!”柳云舟一聲慘叫,周身氣息瞬間萎了下去,白紓月把他丹田廢了,旁上的段鐵舟看了都直皺眉,“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死也...”
白紓月一聽,就想一掌取了柳云舟的性命。
獨孤行急忙拉住,“先別殺!這兩個家伙留著還有用。”
白紓月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那咱們現在就去?”
獨孤行搖頭,皺眉道,“不行,還得等盧老頭。劍敦山那邊現在情況有點復雜,守衛很多,咱們倆現在沖進去,救不了人,反而把自己搭進去。”
白紓月咬唇,沉默片刻,點頭道,“好,聽你的。”
獨孤行轉頭看向柳云舟和段鐵舟,“先把這兩個家伙綁嚴實了,別讓他們跑了。”他從玉簪里掏出幾根麻繩,把兩人手腳捆結實,又往他們嘴里塞了布團,防止喊叫,最后還不忘再次點穴,讓二人沒法運氣。做完這些,獨孤行才放心地將二人丟回了洞里封上。
獨孤行扭頭道:“天快亮了,咱們先回青巖鎮,找機會打聽劍敦山的情況。盧師父應該快到了。”
白紓月點頭。
兩人收拾好東西,沿著山路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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