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星看著獨孤行的符畫得七扭八歪,嘆息道:“你這天賦,畫符是真不行。讓白紓月來吧。”
獨孤行苦笑,把金文筆遞給白紓月,“你試試。”
白紓月接過筆,皺眉道,“我不會畫符。”
獨孤行一愣,“上次在書店破盧老頭的玉門陣,你不是畫過符?”
白紓月搖頭,“那是陳天星教的,我跟著畫了幾筆,哪算會?”
獨孤行想了想,拿出一張普通白紙,不注入符氣,純按陳天星描述的觀心符圖案畫了一遍,線條簡潔,符文規整。他又在旁邊寫下符文順序,遞給白紓月,“照這個畫,試試看。”
白紓月接過白紙,低頭看了片刻,點頭道,“我試試。”她拿起金文筆,沾了墨,在紫金朱砂符上照著白紙描畫。筆尖流暢,線條雖不完美,但遠比獨孤行強,符文隱隱透出靈氣。
獨孤行看著,眼睛一亮,“你這天賦可以啊。”
白紓月哼了一聲,嘴角得意地翹起,“那是。”她畫完最后幾筆,符紙金光一閃,可以清晰地看到符紙上光澤閃過,那是靈氣流轉!
陳天星在識海里嘖嘖道,“不錯,畫得有模有樣,這丫頭畫符的天賦不錯啊!雖然比李丫頭差遠了。”
獨孤行接過觀心符,走到段鐵舟身前,蹲下身,將符紙貼在他額頭上。段鐵舟皺眉,察覺到異樣,低吼道,“你干什么?”
“看你腦子里藏了什么。”獨孤行冷冷道,手指按住符紙,低喝,“觀心!”
符紙亮起微光,段鐵舟臉色一變,閉眼試圖反抗。
獨孤行皺眉,“再抵抗,我就廢了你。”
段鐵舟一僵,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松開了精神防御。符紙微光再起,緩緩滲入段鐵舟額頭。獨孤行閉上眼睛,腦海中開始浮現一幅幅斷續的畫面。
段鐵舟站在一座古舊的茶亭前,周圍是連綿的山巒,霧氣繚繞。他面對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身上穿著灰色長袍,氣勢威嚴。老者端著一杯茶,皺眉聽著段鐵舟的匯報。
“裴松死了。”段鐵舟低聲說道。
老者一聽,臉色驟變,手中的茶杯鐺得一下被捏碎了,茶水灑了一地,“誰干的!”
段鐵舟從懷里掏出兩張畫像,遞了過去,“兩條蛇妖,一條白蛇,一條青蛇。這是憑記憶找人畫的。”
老者接過畫像,掃了一眼,遞給身旁一名年輕門生,冷哼道:“通緝她們,抓活的。”
畫面到此中斷。
獨孤行睜開眼,皺眉看向白紓月,“你沒撒謊。”
段鐵舟長出一口氣,開口道,“我都說我講的是真的!我就知道這么多!”
白紓月站在一旁,皺眉問道:“那青紓在哪兒?”
段鐵舟拼命搖頭,“我真不知道!畫像交上去后,劍敦山的事我就沒再管!”
獨孤行冷哼一聲,站起身,低聲對白紓月道:“他知道的有限,青紓的下落得另找線索。”
白紓月點點頭,眼神復雜地看了段鐵舟一眼,“那他怎么辦?”
獨孤行想了想,沉聲道:“先留著,其他的,等找到青紓再說。”他轉頭看向一旁被綁在洞壁上的柳云舟。柳云舟滿臉怒容,嘴里還在低聲咒罵:“你們不得好死!”
獨孤行沒理他,閉眼與識海中的陳天星溝通,“觀心符還能用幾次?”
“最多再用兩三次。這符畫得還可以,但依舊有點馬馬虎虎,效果有限。”
獨孤行皺眉,“那得找機會多弄點符紙。”
陳天星哼笑,“上等的紫金朱砂符可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