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紓月沒讓他說完,輕輕走上前,從身后抱住他,臉貼著他的背,“別說了,孤行。我不在乎。”
獨孤行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他能感覺到白紓月那微微顫抖的肩膀,以及那打濕衣裳的點點滴滴的淚水。
這次他沒推開她,他感覺著她的的心跳,感受著她的體溫,以及她那身上淡淡梅花香囊的清香。他心底酸澀,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別人對自己的情意,那份毫無保留的愛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獨孤行深吸一口氣,轉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微笑道:“好了,咱們出發吧。”
白紓月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還殘留著那閃爍的淚光。
兩人沿江邊小道繼續前行,晨霧漸漸散去,江風送來了清新的草木氣息,也吹散了二人彼此殘留在對方身上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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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秦京城。
一座寬敞府邸坐落于城東,朱門高墻,庭院深深,檐下掛著門府匾額,上書“公孫府”三字。府內青石鋪地,假山流水,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股低調的奢華。
此刻,狐縱正大大咧咧坐在一張梨花木椅上,翹著腿,啃著桌上剛送來的果子。
“秦王這手筆不小啊!一上來就給咱們這么大個宅子!”
江河冷笑,斜了他一眼:“那是自然。秦國最重功勛,公孫先生能幫他們打造兵器,自然得供著。別看這宅子氣派,里頭眼睛多著呢,別亂闖禍。而且秦國律法重,闖了禍就是連坐,咱們仨都得跟著倒霉。”
狐縱吸了口涼氣,瞪大眼:“連坐?這么狠?”
江河懶得理他,他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他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
“公孫先生,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公孫具放下玉牌,“那老頭......”
江河接過話頭,“那姓陳的老頭說了,先靜觀其變。公孫先生,你先在工坊里立住威信,兵器打造的事得抓緊。至于安全,我來盯著。”
“嗯。”公孫具點了點頭,隨即又道:“狐縱,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工部。”
江河指正道:“在秦國這里,是沒有隋國一樣的六部,所以公孫先生,你得換個叫法,叫工室,或者工匠房。”
“額......”公孫具苦笑。對于秦國的制度,他還是不知甚解。
江河笑了笑說:“公孫先生,你有空得了解一下秦國的律法。要不然,闖大禍了,那可不好辦了。”
公孫具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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