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沉,仿佛整個本源世界的勤核怠惰,都把那份
“松散”
原封不動地壓在了他的心上,悶得人喘不過氣,連呼吸都變得懶散,總覺得下一秒就有技藝失傳、良田荒蕪,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像隨時會發霉的谷種,再也找不回扎實的模樣。
功德系統的光幕在光暈里慢慢展開,標題
“定耕萬維勤核,重鑄宇宙實干”
泛著微弱卻扎實的琥珀光,像老勤耕院夜里點亮的油燈,光芒雖弱,卻透著
“不怠惰”
的勁,連光芒都帶著不容懶散的勤意。星軌文字在
“勤核喚醒”“勤心定耕”“維度傳藝”
三個符號間反復跳著,像迷路的人在滿是懶散的街頭找老勤耕院的門,每一次跳動都帶著
“想實干”
的急切,連光芒都比平時亮了幾分,仿佛在輕聲催著:“別怕,守住對勤勞的珍視,就能找回失去的扎實,就能讓‘深耕細作’重新變成常態。”
光幕上的文字清晰如刻:“跨維度本源勇核定勇后,七宇宙本源勤核爆發全域性怠惰危機,需激活兩萬六千七百處‘本源勤核勤心節點’,修復四百一十處‘勤核怠惰裂隙區’,培育四百一十顆‘勤耕本源種子’。任務成功將積累‘勤核定耕功德’,解鎖‘本源實干通感’能力;若失敗,七宇宙勤核將徹底怠惰,所有生命的勤心會像發霉的谷種一樣,再也發不了芽
——
那時,沒人愿意勞作,沒人愿意傳藝,良田會荒成草坡,手工技藝會斷了傳承,整個宇宙會變成‘人人懶散、實干盡失’的松散場,再也尋不到一絲‘勤能補拙’的扎實,連陽光照在身上,都透著怠惰的懶,沒有一點溫度。”
光幕旁邊,祖父遺留的《勤核紀要》從懷表夾層滑了出來,泛黃的紙頁被風掀得
“嘩啦”
響,最后停在標注
“-3340
年,勤核懶劫”
的頁面。曾祖父用琥珀色晶粉寫的批注,字縫里都浸著實干的扎實,像刻在老勤耕院木柱上的訓,墨跡雖淡,卻帶著不容怠惰的真誠:“勤核者,宇宙之基也,基存則耕生,基失則怠惰起
——
勤心若沒了,再肥的土地也會荒,再巧的手藝也會丟,你懶你的,我閑我的,日子過得沒了根基,夜里睡覺都覺得心里發虛,少了份實干的暖,連夢都透著‘怕挨餓’的恐懼,連眼神都帶著怠惰的閃躲,不敢面對該種的地、該傳的藝。”
陳默的指尖撫過紙頁,粗糙的紙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記憶
——
那年他一百八十歲,跟著祖父回了老家鎮上的
“躬耕勤耕院”。那座勤耕院是清代傳下來的老建筑,黑瓦蓋著青灰,瓦檐下掛著幾串曬干的玉米和紅辣椒,金紅相間,像一串串飽滿的希望,風一吹就晃,透著
“豐收”
的生機;白墻透著歲月的斑駁,墻根處長著幾株向日葵,花盤總是朝著太陽,稈子挺得筆直,透著
“向陽實干”
的勁;勤耕院的木門上留著當年的銅環,銅綠爬滿環身,摸上去帶著冰涼的實感,推開門時
“吱呀”
一聲,像老人的嘆息,又像在歡迎每一個
“愿實干”
的人,連空氣里都飄著麥稈和棉線的淡香。
勤耕院的前院是曬場,青石板鋪得平整,上面還留著當年曬谷的淺印,邊緣的石槽是引水灌溉用的,槽里還能看到細小的稻殼;中院是農具房,靠墻擺著幾十件老式農具
——
帶著木柄的鋤頭,木柄上有無數人握過的包漿;磨得發亮的鐮刀,刀刃上還能映出人影;纏著棉線的紡車,棉線是李奶奶當年織剩下的,還帶著點白;帶著木齒的耙子,木齒上還沾著當年的泥土,每一件農具上都貼著小紙條,寫著
“王大伯傳的鐮刀,1982
年”“李奶奶織的紡車,1995
年”,是幾十年手藝人傳承的見證。
后院是菜園和麥田,菜園里種著黃瓜、番茄,藤子順著竹架爬,結著小小的果;麥田里的麥子長得齊腰高,風一吹就泛起綠浪,祖父每天都會來這里,早上澆水,中午拔草,傍晚查看麥子的長勢,手里總拿著個小本子,記著
“今日澆水半桶,拔草二十株”。最里面的小屋里,擺著一張舊木桌,桌上放著祖父的老花鏡、針線筐和一本泛黃的《農耕記》,書頁上的字是祖父用毛筆寫的,詳細記著每個節氣該種的作物、該修的農具,沒有一點涂改;桌旁的竹椅是祖父常坐的,椅旁的小桌上擺著個陶碗,碗身上刻著
“勤”
字,雖有些磨損,卻依舊清晰,碗里總盛著涼白開,是祖父勞作間隙喝的。
祖父是勤耕院的
“耕師”,年輕時跟著他父親打理勤耕院,一輩子都守著
“勤能補拙、耕讀傳家”
的規矩。春耕時,他天不亮就起床,扛著耙子去麥田,說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誤了農時就沒好收成”,耙子在他手里像有了靈性,耙過的地又平又勻,沒有一點土塊;秋收時,他帶著大家割麥子,鐮刀揮得又快又穩,還教年輕人
“割麥要彎腰,不然會傷了麥稈,也累腰”,手把手地教,直到年輕人學會為止。有次,鎮上的張大叔家紡車壞了,眼看著過冬的棉線織不出來,張大叔-->>急得直跺腳,祖父拿著紡車回了勤耕院,修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把修好的紡車送過去,還帶著自己織的半卷棉線,張大叔感動得握著祖父的手說
“老顧啊,你真是救了我的急,不然冬天孩子都沒棉衣穿”。
陳默小時候,總喜歡跟著祖父去勤耕院,幫著澆水、拔草、擦農具。有次,祖父教他用鐮刀割麥,陳默總學不會,要么割到麥稈,要么漏割一大片,急得眼圈都紅了,把鐮刀一扔說
“我不學了,太難了”。祖父卻沒生氣,撿起草地上的鐮刀,坐在田埂上,拉著陳默的手說
“別急,爺爺當年學了半個月才學會,慢慢來”,然后握著陳默的手,指腹貼著他的手背,一點點帶他找發力的感覺:“左手扶麥稈要輕,別壓折了穗子;右手握鐮要穩,刀刃貼著地皮走,勻著勁割,你試試。”
陳默跟著祖父的力道,慢慢割了幾株,竟割得整齊了,祖父摸著他的頭笑:“你看,只要勤練習,就沒有學不會的事
——
這就是勤能補拙啊。”
有年夏天,勤耕院的麥田遭了蟲害,葉子被蟲子啃得千瘡百孔,有的麥稈都倒了,年輕人都勸祖父
“別救了,反正也收不了多少,還累得慌”,祖父卻搖了搖頭,說
“這是祖輩傳下來的地,不能就這么荒了”。他帶著陳默和幾個愿意幫忙的老人,每天天不亮就去麥田捉蟲,中午頂著大太陽,背著自制的防蟲藥噴灑,晚上還在麥田旁搭了個棚子,守著麥田怕蟲子再來。半個月后,麥田里的蟲子終于沒了,麥子慢慢恢復了生機,秋收時竟收了滿滿兩倉,年輕人看著滿倉的麥子,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
“顧爺爺,我們錯了,不該偷懶,以后我們跟著您學種地”,祖父笑著說
“知道錯就好,種地和做人一樣,不能怕累,一偷懶就什么都沒了”。
可后來,鎮上開了超市,大家都喜歡買現成的糧食和衣服,來勤耕院學農耕、學手工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有人說
“種地太累,手工太慢,不如買現成的省事”。有些年輕人覺得勤耕院
“老舊沒用”“凈干苦力活”,開始來這里打鬧
——
有人把農具房的鐮刀扔在地上,邊踩邊嗤笑:“這破鐮刀能割幾捆麥?現在誰還干這苦力活”;有人用小刀在紡車上刻字,歪歪扭扭的
“某某到此一游”
刻在紡車的木頭上,深的地方都露出了木芯,像一道丑陋的疤;還有人把垃圾扔在菜園里,塑料袋掛在黃瓜藤上,易拉罐滾進麥田,祖父清理的時候,蹲在地上撿塑料袋,手抖得厲害,心疼得直嘆氣:“這都是好好的地啊,怎么就成了垃圾場了。”
有次,幾個穿著潮流的年輕人開著挖掘機來,說要把勤耕院的麥田改成停車場,“種地不賺錢,改成停車場能收不少錢,比這破麥田有用多了”。挖掘機的鏟斗剛要挖到麥田,祖父就沖了過去,攔在挖掘機前,手都在抖,聲音帶著哽咽:“這麥田種了幾十年,你爺爺的爺爺當年就在這麥田里教大家抗旱保苗,才讓咱們鎮沒餓死一個人;你們小時候,不也來這里摘過麥子嗎?我教你們搓麥粒吃,你們吃得滿嘴都是,說‘真甜’,現在怎么就忘了?這麥田不只是塊地,它藏著咱們的根啊
——
當年沒超市的時候,多少人靠著這勤耕院、這麥田才沒餓著;現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勤勞’的根了?你們不能這么糟蹋啊!”
開挖掘機的年輕人愣住了,慢慢把鏟斗抬起來,跳下車走到祖父面前,盯著麥田看了半天,突然小聲說:“顧爺爺,這麥田……
是不是我小時候偷摘麥子的地方?您當時還說‘想吃就跟爺爺說,別偷偷摘,會傷了麥稈’。”
祖父點了點頭,眼里泛著光:“是啊,你后來還跟我學搓麥粒,說‘以后要種好多好多麥子,讓大家都有的吃’,現在怎么就忘了?”
年輕人突然紅了眼眶,轉身對其他年輕人說
“咱們走吧,這麥田不能挖”,然后開著挖掘機走了,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好幾眼麥田。
看著被糟蹋的勤耕院,鎮上的老人都來勸祖父:“老顧,別管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只想著輕松,不懂‘勤勞’的重要,也不懂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過來的,只會讓自己生氣,不值得。”
陳默也心疼祖父,看著他每天為了勤耕院操勞,頭發越來越白,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手上的老繭也越來越厚,有時候修補農具會被木刺扎到,流出血來,簡單包一下又繼續干,陳默勸道:“爺爺,咱們把勤耕院關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這么累,咱們在家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祖父卻搖了搖頭,眼里滿是堅定:“默默,這勤耕院不能關,它藏著咱們的根,藏著老祖宗的‘勤勞’,要是關了,這份根就斷了。”
他從家里拿來木料、砂紙和新的棉線,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來勤耕院
——
蹲在農具房旁,用砂紙一點點打磨被踩壞的鐮刀,磨得刀刃重新發亮;用木料修補紡車的裂痕,補好后還纏上新的棉線;把扔在地上的農具撿起來,擦干凈上面的泥土和銹跡,有銹的就用醋泡了再磨;把菜園里的垃圾清理干凈,重新種下蔬菜;在麥田里補種了麥種,還在曬場上曬了新收的谷種,谷種攤在竹席上,曬得暖洋洋的,像在護著一份珍貴的勤心。
他還在勤耕院門口立了塊新的木牌,用毛筆寫著
“深耕細作,勤能補拙”,字跡蒼勁有力,一筆一畫都透著對勤耕院的珍視,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煙墨,透著淡淡的清香,木牌的邊緣用砂紙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勞作的人,連細節都滿是用心。
一開始,有些年輕人還會站在旁邊笑:“老頑固,這破勤耕院有什么好護的?改成游樂場多賺錢,種地又累又不賺錢,誰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剛曬好的谷種扔在地上,還笑著說
“反正也沒人種,曬干凈了也沒用”。祖父卻不氣餒,第二天依舊早早來勤耕院,把谷種重新撿起來,攤在竹席上曬,還主動湊過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給年輕人講勤耕院的故事:“你們看這紡車,當年李奶奶用它織了幾十年布,村里的孩子都穿過她織的棉衣,老人都蓋過她織的棉被,多少人穿著她織的布長大;有一年冬天,下大雪,路不好走,我父親用這鐮刀割了自家的麥子,磨成面粉送給沒糧的人家,救了好幾個人;你們小時候,不也在這菜園里摘過西紅柿嗎?你們吃得滿嘴通紅,說‘比超市買的甜’,現在怎么就忘了‘勞作’的意思了?要是連老祖宗留下的‘勤’字都不記得,咱們還能算有根基的人嗎?做人要勤勞,要實干,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這樣日子才有奔頭啊。”
有次,那幾個想改麥田的年輕人又來勤耕院,手里拿著鐵鍬,想把農具房的木門拆下來當柴火。祖父走過去,沒有罵他們,只是指著門上的銅環,聲音帶著顫抖:“你們看這銅環,多少人推過它來學農耕、學手藝
——
有年輕人推開門,來學割麥,眼里滿是認真;有姑娘推開門,來學紡線,手里攥著棉線;有老人推開門,來感謝我教會孩子勤勞,臉上滿是欣慰。當年我父親教我當耕師的時候說,‘勤耕院是傳勤的地方,每一個來這里的人都帶著想實干的心意,不能辜負’。現在你們想把它拆了燒火,對得起那些來學勤的人嗎?對得起傳下這勤耕院的先人嗎?對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該有的實干’嗎?”
年輕人看著祖父發紅的眼眶,又低頭看著門上的銅環,銅環上的銅綠泛著光,像在說著重往的勤勞故事,手里的鐵鍬慢慢垂了下來。穿藍色工裝褲的年輕人走過去,指尖輕輕碰了碰農具房里的紡車,小聲說:“顧爺爺,我們錯了,不該糟蹋勤耕院,也不該偷懶,您能教我們紡線嗎?我們想試試,學著重實干。”
祖父的眼里瞬間亮了起來,像看到了希望的光,笑著點了點頭:“好啊,只要你們愿意學,爺爺就教,紡線不難,但要記住,紡的不只是棉線,是心里的踏實,要想著‘靠自己的手做好這件事’,才能紡得好。”
第二天一早,那幾個年輕人就帶著工具來勤耕院,有的幫著打掃衛生,有的幫著打理麥田,有的跟著祖父學紡線。祖父從最簡單的繞線教起,握著年輕人的手,教他們把棉線繞在紡錠上:“線要繞勻,不能太緊也不能太松,太緊會斷,太松紡不出來;紡車轉的時候要穩,心里要靜,不能急,一急就亂了。”
教他們割麥時,還會提醒:“割麥要彎腰,既要快也要穩,不能貪多,不然會累著,也會傷了麥子
——
實干就是一步一步來,沒有捷徑。”
一開始,年輕人總紡不好線,線要么斷了,要么粗細不均,想放棄,祖父就拿自己當年學農耕的事給他們看:“爺爺當年學耙地,學了一個月才把地耙平,手上磨起了水泡,挑破了繼續學,勤勞就是靠堅持,堅持下去就會了。”
慢慢的,年輕人越來越懂勤勞的意義,有的在自家院子里種了蔬菜,有的跟著祖父學修補農具,穿藍色工裝褲的年輕人用自己紡的棉線織了條圍巾,送給母親當生日禮物,母親感動得哭了,說
“兒子長大了,會干實事了,比買的圍巾暖多了”。年輕人來勤耕院給祖父看圍巾,笑著說:“顧爺爺,您看,我也能靠自己的手做東西了,這比玩游戲有意思多了,心里踏實。”
從那以后,再也沒人來勤耕院打鬧了,反而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來勤耕院幫忙,有的學農耕,有的學手工,有的還跟著祖父去村里教老人種反季節蔬菜,勤耕院里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
割麥的
“沙沙”
聲、紡車的
“嗡嗡”
聲、年輕人的笑聲、老人的叮囑聲每天都能聽到,像在訴說著
“勤勞”
的扎實。
有次,陳默看著祖父在麥田里教年輕人耙地,陽光透過麥田的縫隙灑在祖父身上,像給祖父鍍了層金光,祖父的手雖然滿是老繭,卻穩穩地握著耙子,一步一步地教,臉上帶著專注的笑。陳默忍不住走過去,問:“爺爺,您守著這勤耕院這么多年,累嗎?有時候沒人來,您不覺得孤單嗎?”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金黃的麥田,眼里滿是溫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單。這勤耕院藏著咱們的根,藏著老祖宗的‘勤勞’,有年輕人在這里學會實干,有手藝人在這里傳承技藝,有老人在這里看到當年的自己,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單,只要守住勤心,守住對實干的堅守,就有意義。就像這麥田,種的時候累,收的時候要彎腰,可看到滿倉的糧食,就覺得對得起這份辛苦;人生也一樣,勤勞的時候難,堅持的時候要付出,可看到自己親手做的成果,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他頓了頓,又說:“這勤核就是咱們心里的‘勤耕院’,要是勤核怠惰了,咱們就像沒了麥田的勤耕院,空空蕩蕩,沒了根基,日子過得沒了奔頭。咱們要守住這份‘勤勞’,像守住這勤耕院一樣,守住心里的‘實干’,才能活得扎實,活得有意義。”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年祖父教他割麥時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
——
帶著點鐮刀的冰涼,還裹著麥田泥土的清香,暖得人心里踏實,卻又透著一股
“要實干”
的力量。陳默用力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的手,那雙手上還沾著麥稈的碎末和紡線的棉絮,卻能把最純粹的
“勤心”,穩穩遞到每個人的心坎里,像老勤耕院的油燈,歷經歲月,依舊透著
“深耕細作”
的扎實。
“勤核定耕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里裹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指尖按在控制臺的屏幕上,指節泛白,連說話的氣息都不穩:“你們看,貫穿七宇宙的琥珀色勤核線,五分之四都變成了淺灰色,被怠惰能量徹底染透,連一絲琥珀光都看不見了;四百一十處怠惰裂隙區里,淺灰色的懶霧飄得到處都是,把原本該扎實的區域裹成了‘人人懶散’的樣子
——
里面的人連自己衣服破了都懶得補,扔了再買;家里的地荒了都不管,說‘反正餓不死’;總想著‘別人會幫’,連自己該做的事都推給別人。”
她快速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飛快,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哽咽:“高危節點在第三百七十五星系的勤核勤耕院境,那里的億萬年勤核農具,99.9%
都被鐵銹蓋著,用手一碰,滿手都是銹渣,透著‘怠惰’的松散,像摸了塊沒用的廢鐵,指尖都能感受到那種懶散的惡心,稍微靠近就覺得心里發慌;地球這邊更糟
——
昨天監測到一個小區的公共菜園,沒人打理,雜草長得比菜還高,原本種的番茄、黃瓜都死了,居民們還互相指責‘不是我不管’;鎮上最后一位老木匠想收徒弟,教木工手藝,可年輕人都覺得‘太苦、太費時間’,沒人愿意學,老木匠只能對著自己打了一輩子的工具哭,說‘這手藝要斷了啊’。”
林薇指著屏幕上的社區畫面,聲音更沉了:“社區里的‘勤實干角’,以前每到周末都有人來學手工、種蔬菜,現在桌子上積了厚厚的灰,工具都生了銹,墻上‘深耕細作,勤能補拙’的標語,被人用噴漆涂成了漫畫
——
畫著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旁邊的地荒得長了草,像一道刺眼的疤。現在沒人愿意提‘勤勞’‘實干’,覺得心懷扎實是老土,會被笑話‘太笨’。”
陳默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又握緊了掌心里的勤核符文,祖父的話在耳邊響起來:“勤耕院的油燈不能滅,心里實干的扎實也不能滅,再難,也不能丟了勤勞。”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別慌,我們還有時間。只要激活所有勤心節點,修復裂隙,就能喚醒勤核的實干。爺爺教會我,再濃的懶霧,用勤勞就能散;再深的怠惰,用實干就能破。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守護勤耕院一樣,一點點修復勤核,守住‘深耕細作’的信念。”
說著,他打開懷表,把勤核符文放在表盤中央,符文的琥珀色光與表盤的光暈交織在一起,像一縷帶著麥香的暖光,慢慢擴散開來。陳默知道,接下來的路會很難,但他會像祖父守護勤耕院一樣,守住這份勤核,守住宇宙的
“實干”——
他相信,只要不遺忘勤心,總有一天,老勤耕院的向日葵會永遠向陽,每一片良田都會被耕作,每一門技藝都會被傳承,每個角落都能充滿
“我來實干”
的扎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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