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大姨!你算哪根蔥?敢這樣跟我媽說話?!”明月一邊追著打,一邊怒罵,聲音清脆卻帶著駭人的怒火,“你個嘴賤到家的貨色!我大哥結不結婚關你毛事?我弟弟學習好不好要你管?我妹妹吃的是云家的飯,沒吃你家一粒米,你管個屁啊!啊?!外公外婆一生桃李滿天下,書香傳家,怎么就養出了你這個滿腦子都是屎的蠢貨!”
那干枝蓮帶著風聲,雖不致命,但抽在身上卻是火辣辣地疼。
阮婉秋也被打的滿屋子亂跑,她都給打懵了,等疼痛傳來的時候,“啊啊啊”地尖叫著,她精心打理的頭發散了,昂貴的絲質上衣也被勾破了線,整個人狼狽不堪地在客廳里繞著沙發、躲到人后,哪里還有剛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這個只吃飯不長腦子的蠢貨!”明月邊追邊罵,句句誅心,“要不是看在你是這個家里的大姐,要不是你的家里人,還念著你是他們的親人,就憑你這張破嘴,你這副德行,誰愿意忍受你?!他們讓著你,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是顧念著血脈親情!你還得寸進尺了是吧?張口就叭叭個沒完,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手中的干枝蓮精準地避開旁人,專往阮婉秋身上肉厚的地方招呼:“你也配說我沒有教養?真以為多活幾年,仗著點血緣關系就想來教育我?你別不是在做夢!古話說‘年長以倍,則父事之;十年以長,則兄事之’!說的是要尊敬年長有德之人!你呢?你有個長輩的樣子嗎?沒有那個德行,居然還敢在這里對我、對我媽、對我們家指手畫腳,大放厥詞!”
阮婉秋見沒人幫她,又疼又怕,再也顧不上面子,一邊狼狽地躲閃,一邊朝著阮母于惠哭喊:“媽!媽你救救我啊!這個瘋丫頭她敢打我!嗚嗚嗚……好疼啊!媽你就看著她這么打你女兒嗎?好疼啊!”
云清澤見狀,心中嘆了口氣。他雖也極度厭煩這個大姨的為人,但覺得場面再鬧下去就真的難看了,傳出去對明月和云家的名聲都不好。
而云起平也是氣的半死,她說的這叫什么話,什么叫霸占別人的孩子,按照他們調查的信息來看,當時醫院應該是遭遇了人販子了,那些人販子應該,要抱走的是清旭那個男孩子,但是護士把他們的衣服穿錯了,導致了他們在慌忙跑路的時候,抱走了明月。
還把他們手里的女孩給放在了床上,結果后來護士以為是,自己太忙沒有把小孩子的衣服穿好,就直接把衣服穿了回去,導致他們不清楚孩子被換了。
現在不說了出來,是害怕清旭那個孩子愧疚,覺的要不是他的話,明月就不會丟,所以才不說出原因,不過他們也暗中找了,找到就和孩子溝通就好。但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鬧劇,要不是估計在岳父家里,他都想翻臉了,我家的事情需要你來說。
想到這里剛站起身,想上前勸說明月,卻見明月已經一把將精疲力盡、無處可躲的阮婉秋拽了回來,用力摜倒在寬大的沙發上!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明月像個沒事人一樣,隨手將打散了的干枝蓮,扔進角落的垃圾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優雅地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順手又拿起一個洗好的蘋果,“咔嚓”咬了一大口,姿態閑適得仿佛剛才那個,追著人滿屋子打、辭犀利的小霸王不是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