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那幾個年輕的,表哥表姐看得眼睛都直了,內心瘋狂刷屏:臥槽!這個新來的表妹表姐……也太彪悍了吧?!說動手就動手,動作干凈利落,罵人引經據典,打完還能立刻切換回悠閑吃水果模式?!這心理素質,這戰斗力……絕了!
接著,他們就聽到這個彪悍的表妹,對著主位上面色復雜的外公外婆開口了,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外公,外婆,我呢!剛回來不懂你們的規矩,但是,”明月咽下口中的蘋果,目光清澈而坦誠地看著兩位老人,“你們的孩子,你們心疼,是你們的事情。這份親情,我理解。但是我媽,”
她看向一旁眼眶微紅的阮婉婷,“她現在已經是云家的人了,更是我們兄妹幾個要護著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這樣當著我們的面羞辱她,詆毀我的家人!我們云家要怎么過日子,是我們自己的事,輪不到她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她頓了頓,語氣放緩了些,但依舊堅定,帶著一種與她年齡不符的擔當:“今天這事,是我一個人做的。你們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對,覺得我冒犯了長輩,沒關系,以后我們可以少來往,甚至不來往就是了,我無所謂。但是,請你們不要因此怪我媽媽。”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維護,“畢竟,我跟她相認時間不長,她也沒機會教我什么阮家的‘規矩’。所以,有什么火氣,沖我來,別牽累我媽。”
她這番話,邏輯清晰,有情有理有據,既鮮明地表明了,維護母親和家人的決心,又干脆利落地把責任全攬到了自己身上,絲毫不給旁人指責阮婉婷的理由。
“嗚嗚嗚嗚……”沙發上的阮婉秋聽到這話,想到自己今天丟盡了臉面,又委屈又害怕地哭出聲來,聲音比剛才更大了幾分。
明月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煩,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扭頭對著沙發方向冷聲斥道:“閉嘴!你要是再敢號喪,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副頭發散亂、衣裳不整的尊容拖到大街上去,讓街坊四鄰都好好‘欣賞欣賞’阮家大小姐的風采?所以,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安靜!懂了嗎?”
她的聲音并不算特別洪亮,但帶著一股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威懾力。
阮婉秋的哭聲,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瞬間掐斷,戛然而止,只剩下極力壓抑的、斷斷續續的抽噎。她蜷縮在沙發里,動也不敢動,因為剛才一番折騰,她的絲質上衣確實被勾破了幾處,頭發散亂,精心描畫的妝容也花了,這副樣子確實沒法見人。此刻她只能又怕又恨地趴著,用手死死捂住嘴,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明月真的說到做到。
三舅阮懷生看著這一幕,眼神非但沒有責怪,反而亮得驚人,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動,像是在極力忍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笑聲。
坐在他身邊的三舅母,無奈地偷偷掐了他大腿一下,用眼神警告他收斂點,心里卻跟明鏡似的,自己丈夫最是耿直,早就看不慣大姐那副虛榮刻薄、總愛在家人面前找存在感的嘴臉,如今有個小輩敢如此“為民除害”,他怕是心里暗爽到不行,以后家里怕是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