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司廣場,星紋麥樹的葉片在夜風里沙沙作響,七顆地脈節點的光芒透過樹葉,在地上投出跳動的光斑。李陽靠在樹干上,手里轉著墨玉,趙山河正用青銅刀給沙晶獸的鱗片拋光,火星濺在麥草上,又被銀猿揮袖扇滅)
趙山河:“我說沙晶獸,你這鱗片夠硬啊,老子的刀都快磨禿了。等這事了了,借你背甲用用,給通玄司蓋個新大門,保證比鎮魂木還結實。”
沙晶獸(喉嚨里發出呼嚕聲,用頭蹭了蹭趙山河的胳膊):“吼——”
阿刺(蹲在旁邊數麥穗):“它說才不要,你的刀上全是機油味,把它的鱗片都熏臭了。再說蓋大門哪有種麥子好,我的星紋麥能長到三丈高,到時候讓玄龜在麥樹下乘涼,雪蛟繞著樹干轉圈,多熱鬧。”
雪蛟(盤在麥樹的枝椏上,尾巴尖卷著片葉子):“嘶——”
小林(翻著日記抬頭):“雪蛟說它才不轉圈,會暈。它想讓你種點帶甜味的麥子,上次在長白山吃的凍麥仁,它一直惦記著呢。”
周野(調試著電磁槍,屏幕藍光映在臉上):“別光顧著說麥子,還有八個小時七星匯就到了。剛收到深海玄鮫的信號,它在距離通玄司三十海里的地方被蝕骨的潛艇攔住了,需要支援。”
李陽(摩挲著墨玉上的星圖):“玄鮫的能量能凈化虛空,不能出事。趙山河,你帶銀猿和沙晶獸去接應,用星塵引擎的最快速度,注意避開他們的能量網。”
趙山河(把青銅刀別回腰間):“得嘞。銀猿,你那身力氣別光用來摘果子,等會兒見了潛艇,直接給它掀翻!”
銀猿(捶了捶胸口,抓起地上的藤蔓纏在手腕上):“嗷——”
小林:“它說沒問題,但要你答應給它弄個秋千,就掛在這棵麥樹上。”
趙山河(跳上雪地摩托):“成交!等老子回來就給你削個最粗的藤條!”
(引擎轟鳴聲遠去,沙晶獸的吼聲和銀猿的嚎叫漸漸消失在夜色里。周野突然“咦”了一聲,指著電磁槍的屏幕)
周野:“蝕骨的潛艇信號在……減速?好像在圍著玄鮫轉圈,沒開火。”
阿刺(麥穗突然往海面方向傾斜):“我的麥子說,潛艇里有人在吵架,好像在爭要不要放玄鮫過來。”
雪蛟(從枝椏上滑下來,用頭蹭李陽的手心):“嘶嘶——”
李陽(點頭):“雪蛟說得對,可能是蝕骨內部有分歧。有人想徹底打開歸墟,有人怕虛空之核失控。周野,能截到他們的通訊嗎?”
周野(手指在鍵盤上翻飛):“試試……加密級別很高,只能聽到片段……‘首領的計劃太瘋狂’……‘虛空會吞噬一切’……‘不如和地脈使者做交易’……”
小林(突然合上日記):“奶奶寫過,蝕骨最早是深礦計劃的研究組,后來才分裂成激進派和保守派。保守派只想利用地脈能量,不想毀掉整個系統。”
阿刺:“那我們能和保守派談嗎?就說只要他們放了玄鮫,我們可以留他們一條活路。我的麥子說,他們的船上有個穿白大褂的,好像是研究植物的,對我的星紋麥很感興趣。”
李陽(墨玉在掌心發燙):“不能冒險。七星匯前不能出任何岔子。雪蛟,你能去幫玄鮫嗎?用你的寒氣凍住潛艇的螺旋槳。”
雪蛟(擺了擺尾巴,轉身往海邊游去):“嘶——”
小林(望著雪蛟的背影):“它說會小心,讓我們看好歸墟的坐標,別被蝕骨的奸細偷了去。”
(這時,廣場邊緣的鎮魂木突然搖晃起來,樹靈的綠影在枝葉間閃得急促)
樹靈(聲音帶著顫音):“地下……地下有異動!歸墟的入口在震動,好像有東西要鉆出來!”
周野(打開地脈探測器,屏幕上的曲線劇烈跳動):“能量指數在飆升!是虛空能量,和歸墟里的波動一樣!”
阿刺(麥穗突然全部下垂,紅光變成暗紫色):“麥子在發抖,說地下有很多眼睛在看我們,全是齒輪形狀的……”
李陽(地脈花突然展開,銀霧織成防護網):“是蝕骨埋的微型傳送陣!他們想從地下傳送異化獸進來!周野,定位陣眼!”
周野(探測器指向廣場中央的七芒星):“在麥樹下!陣眼和星紋麥的根系纏在一起,強行破壞會傷到麥子!”
小林(從背包里掏出瓶醒魂草汁液):“用這個!奶奶說醒魂草能干擾虛空能量的頻率。阿刺,讓你的麥子吸收汁液,傳到陣眼里去!”
阿刺(接過瓶子,將汁液倒在麥樹的根部):“麥子,加油!把這些怪怪的能量趕出去!”
(星紋麥的葉片突然亮起金光,根系在地下發出嗡鳴。廣場地面裂開無數細縫,黑色的霧氣從縫里冒出來,隱約能看到異化獸的爪子在霧中晃動,卻被麥根纏住,無法完全鉆出來)
周野(松了口氣):“有效!能量指數在下降……等等,玄鮫的信號動了!它在往這邊來,速度很快,好像擺脫了潛艇!”
小林(望遠鏡里出現道銀線):“是玄鮫!它背上好像還馱著什么……是個人!穿白大褂的,應該就是阿刺說的那個研究植物的!”
阿刺:“麥子說,這人手里拿著個鐵盒子,里面裝著蝕骨的研究數據,還說能幫我們關閉歸墟的入口。”
李陽(銀霧防護網留出個缺口):“讓他們進來,但保持警惕。周野,準備好電磁槍,一旦有異動就開火。”
(玄鮫馱著白大褂男子沖上廣場,男子摔在地上,手里緊緊抱著鐵盒子,眼鏡都摔歪了)
白大褂(扶了扶眼鏡,看著星紋麥樹驚嘆):“天哪……地脈與植物的共生體,比我在實驗室里模擬的完美十倍!”
趙山河(帶著銀猿和沙晶獸趕回,舉刀指著他):“少廢話!你是誰?來干什么?”
白大褂(慌忙舉起鐵盒子):“我叫陳默,是蝕骨的生物學家!我不是來打架的,我帶了能關閉歸墟的方法!激進派想讓虛空之核和世界樹融合,到時候整個地脈系統都會變成機械怪物,連他們自己都控制不了!”
銀猿(齜牙咧嘴地逼近一步):“嗷——”
小林(攔住銀猿):“他說的和奶奶日記里寫的一樣。蝕骨的首領想創造‘機械地脈’,用齒輪和線路代替自然生長的能量流。”
陳默(打開鐵盒子,里面是塊芯片和幾張圖紙):“這是歸墟入口的關閉程序,需要七心共鳴的能量才能啟動。我研究過你們的星紋麥,它能同時傳導七種守護獸的能量,是最好的媒介!”
阿刺(指著圖紙):“這上面畫的裝置,和我麥子的根系結構很像!你是不是偷看過我的培育記錄?”
陳默(臉紅了紅):“抱歉……上次在亞馬遜,我確實采集過你撒的麥種樣本。你的星紋麥是地脈與虛空的中和體,既有凈化能力,又能承受虛空能量,太神奇了。”
李陽(拿起芯片):“啟動程序需要多久?七星匯還有五個小時。”
陳默:“至少兩個小時。需要把芯片植入麥樹的主根,還要讓七位守護者的能量同時注入……對了,雪蛟和玄鮫回來了嗎?它們的能量缺一不可。”
周野(探測器突然發出警報):“雪蛟回來了!但它后面跟著三艘蝕骨的快艇,激進派追來了!”
趙山河(跳上雪地摩托):“來得正好!老子正想試試新改裝的星塵炮!銀猿,跟我去炸了他們的船!”
銀猿(抓起地上的巨石,跟著趙山河往海邊跑):“嗷——”
小林(翻看陳默的圖紙):“這里寫著,關閉歸墟后,所有傳送陣都會失效,但需要有人留在入口處啟動自毀程序。誰去?”
陳默(舉起手):“我去。我造了這些傳送陣,該由我來毀掉它們。而且……我想親眼看看歸墟關閉的瞬間,這是我研究了半輩子的課題。”
阿刺:“我跟你一起去!我的麥子能在地下生長,能幫你擋住異化獸。再說你對麥子很感興趣,我可以教你怎么種,以后你別再幫蝕骨做事了。”
李陽(點頭):“小心點。周野,你和小林留在廣場,守住七芒星陣。我帶沙晶獸去接應趙山河,確保雪蛟和玄鮫能順利注入能量。”
沙晶獸(低吼一聲,用頭示意李陽騎到它背上):“吼——”
李陽(翻身坐上沙晶獸):“陳默,芯片就交給你了。記住,七星匯的那一刻必須啟動程序,早一秒晚一秒都不行。”
陳默(抱緊鐵盒子,跟著阿刺往地下通道走):“放心!我以深礦計劃的名義發誓,絕不會搞鬼。再說……我還想活著看到星紋麥結出種子呢。”
(沙晶獸載著李陽往海邊沖去,遠處傳來趙山河的喊叫聲和baozha聲。周野和小林站在七芒星陣中央,看著歸墟入口的方向,那里的夜空已經泛起詭異的紫色)
周野(調整著探測器):“激進派的首領果然親自來了,能量信號和馬里亞納海溝的旗艦一致。他想親自啟動歸墟。”
小林(握緊奶奶的日記):“日記最后一頁說,首領是奶奶的學生,當年因為實驗事故被逐出深礦計劃,一直懷恨在心。他認為只有徹底摧毀舊地脈,才能建立新秩序。”
周野:“瘋子的邏輯。李陽他們快到海邊了,玄鮫和雪蛟的能量已經開始往七芒星陣匯聚……等等,陳默那邊有動靜!地下通道的能量在上升!”
小林(臉色發白):“是啟動程序的信號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