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
“自然是去看看那個丫頭!”曹暮煙恨恨道,“有些事情她也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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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參見皇貴妃娘娘,不知皇貴妃娘娘叫微臣前來所為何事?”
“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想讓易大人幫我一個忙。”安文夕微微避開了易寒的眸光,楚君昱曾經以易寒的身份多次出手相救,她多少有些不自然。
末了,她看向襲勻道:“黎太師呢?”
“府里的人說,黎太師一大早就進宮了。”
“進宮?”安文夕凝眸,難道是曹太后招黎太師進宮了?
“何時進宮的?”
“聽太師府的下人說,黎太師寅時就進宮了。”
襲勻話音剛落,便傳來了月無雙焦急的聲音,“夕姐姐,不好了不好了,曹太后醒了,她去找歡涼了!”
安文夕微微點頭,只見月無雙急道:“夕姐姐,我們趕緊去啊,曹太后已經去了一會了。”
安文夕眸光一沉,看向易寒道:“易大人,麻煩你跟本宮走一趟長樂宮吧。”
“微臣遵旨。”
偏殿廂房。
歡涼已經醒來,雙頰上的紅腫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起身,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不禁警惕起來。
“吱呀……”
房門被打開,一抹光亮頓時照進了房間,在晨曦下的曹暮煙更加明艷動人,一如既往地妖艷,一如既往地邪佞。
曹暮煙的眸光落在歡涼身上時,不屑冷哼,“這賤婢在這里過得還挺舒坦!”
歡涼咬牙行了一禮道:“歡涼見過太后娘娘。”
誰知,曹暮煙卻上前一步,虛抬了歡涼一下,然后指間流連,落在她的下巴處,金玉掐絲指套微微一抬。
“這臉上的傷一好,倒是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
尖銳的指套末端劃在臉上,微微有些痛意,歡涼眸光輕垂,咬了下唇。
曹暮煙拿捏的力道剛好可以留她的臉上留下紅痕卻不會劃破皮膚。
“仔細看來,倒真是和我那大嫂有幾分相似,按輩分,你還應當叫哀家一聲姑姑呢。”
這個問題再次被提了起來!
歡涼心中一驚,驀地抬眸,對上曹暮煙妖冶的雙眸,她的黑瞳倏然一縮。
“你別再騙我了,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呵呵……不管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你都是曹家唯一的血脈。”
“絕不可能,公主說了我是一個棄嬰!”歡涼聲音陡然變大,似乎想要證實她說的是真相一般。
“公主?那是安文夕騙你的。”曹暮煙巧笑倩兮,“你若是乖乖聽哀家的話,哀家這就封你做榮華郡主,大夏沒有公主,你一旦做了榮華郡主,身份高貴無比,也不必再去做丫鬟伺候人了。”
“我不稀罕!”歡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恨恨道,“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就別再浪費功夫了!”
“真是倔,和我那大哥的性子一模一樣!”曹暮煙的聲音驀地變冷。
歡涼垂眸不去看她,曹暮煙看著她不屑的神色,不由得怒從心生,厲聲道:“去請黎太師過來。”
黎太師?歡涼眸光微斂,這曹暮煙想玩什么把戲?
黎正一大早就被曹暮煙一道懿旨招進了宮中,他十分不喜曹太后但是卻不得不奉旨進宮,誰知進了宮,卻一直被涼到了現在,不知道這妖后又要耍什么把戲!
說來,他與這曹太后還有姻親關系,當年他的長女嫁于曹家嫡長子為妻,而曹暮煙是曹家庶出二小姐。誰能想到一場大火讓當年盛極一時的曹家上下三百口人全部遭受滅頂之災,當時他的女兒正懷胎十月,將近臨盆!事后多年,曹家僅存的那個卑怯的二小姐如今卻是大夏尊貴無雙的太后娘娘,真是物是人非!
可是有一點他至今都還想不通,當今皇上勵精圖治,勤政愛民,是一個好皇帝,這曹太后辛辛苦苦將他扶持上位,也該頤養天年了,而她為何要淫亂后宮,把持朝政呢?
看著她趁皇上不在朝的日子的行為大有廢黜皇上的意思,而皇上和太后娘娘也不甚親和,難道皇上當真不是太后娘娘的親生子么?
黎正已是古稀之年,聽到傳報,略略蹣跚著腳步走來。
曹暮煙等了許久,才見黎正慢悠悠的朝這邊走來,臉色有些不悅,冷冷開口,“黎太師來了,可是讓哀家久等。”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讓太后娘娘久候多時,還請太后娘娘恕罪。”黎正福身行禮道。
“黎太師不必多禮,今日讓黎太師來,是想讓黎太師認一個人。”
“太后娘娘請說。”
“這個人,黎太師是否認識。”曹暮煙抬眸看向歡涼。
待黎正的視線落到了歡涼的臉上,他的臉色頓時一變,難以置信道:“r兒,不,這不是r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