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山門前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玄心宗,烈陽山!你們兩家是什么意思?”天闕堡的隊伍前,一位內門長老厲聲喝道。他指著烈陽山那位紅袍青年,怒斥道:“坐忘峰乃玄塵子前輩坐化之地,豈容爾等放肆!”
紅袍青年哈哈大笑,聲音洪亮,充滿了挑釁:“天闕堡是吧?一個靠女人撐門面的宗門,也配與我烈陽山爭搶機緣?滾遠點,別臟了我的路!”
他口中的“女人”,自然是指此次帶隊、一直未曾開口的南宮婉。
南宮婉始終一襲白衣,立于隊伍最前方,神色清冷,仿佛世間萬物都難以在她心中掀起波瀾。但韓石注意到,她握著劍柄的手,指節微微泛白。
“找死!”天闕堡長老勃然大怒,就要上前理論。
“住手。”南宮婉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坐忘峰的機緣,有能者居之。但我天闕堡,絕不退讓。”
“喲,還有個女的要逞英雄?”烈陽山青年身后的一個跟班陰陽怪氣地喊道。
氣氛一觸即發。
張鐵嘿嘿一笑,拍了拍韓石的肩膀:“韓哥,看來今天有的熱鬧看了。走,咱們去前面瞧瞧。”
兩人悄然后退幾步,融入了天闕堡的隊伍中。韓石的目光掃過全場,心中冷靜得可怕。他知道,無論哪一方,都不會輕易讓開道路。這場混戰,或許在他們踏入坐忘峰之前,就要打響。
而他們,只是這場風暴中最不起眼的兩粒塵埃。但韓石握緊了腰間的石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塵埃,亦能隨風起舞,攪動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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