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許衛東啞然失笑,這小尼姑定是又胡思亂想了。他取出木箱,先打開一個小包裹。里面是妙真的嬰兒襁褓——軍綠色的包被裹著精致的小衣裳。手指撫過柔軟的布料,果然在衣角內側發現了一個繁體的“妙”字繡紋。
“這就是小尼姑出生時的衣裳啊。”許衛東將小衣裳展開比量著尺寸。
第九十一章
妙真擦著濕發走進房間。
正巧撞見許衛東拿著她幼時的衣裳比劃。
“哥哥在做什么?”她歪著頭問。
許衛東神色自然地展示:“想看看你剛出生時有多小。”
妙真放下毛巾,搬來小板凳要一起看。
見她發梢還滴著水珠,許衛東接過毛巾繼續擦拭:“又不擦干頭發。”
“急著看師傅的遺物嘛。”妙真豎起手指保證,“下次一定記得!”
“該不會是故意讓哥哥幫忙?”
“才沒有……”她狡黠一笑,“不過哥哥幫**頭發,我很喜歡。”
許衛東輕彈她光潔的額頭:“小滑頭。”指尖在她水潤的臉頰流連,忍不住捏了捏。
“臉要捏腫啦!”妙真像只被揉亂毛發的小貓。
“這是報酬。”許衛東理直氣壯。
見她扁著嘴,他俯身逼近:“不樂意?”
妙真被他深邃的目光定住,一時忘了呼吸。
“看呆了?”許衛東得意地挑眉。
回過神的妙真慌忙低頭,卻被他托起下巴。睫毛如蝶翼般輕顫,她徒勞地推著他結實的手臂:“哥哥……”
“求我就放開。”他嗓音低沉。
“求求你……”話音未落,唇瓣便被封住。
許衛東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看看師傅給你留的物件。”
箱中整整齊齊地碼著布包,一個是嬰孩衣物,另一個裝著厚厚的字帖。
“原來師傅都收著呢。”妙真輕柔地撫過紙頁,“晚些再看這個。”
剩余三個木匣靜靜地放在箱底,最大的那個幾乎占滿了空間。掀開箱蓋,留聲機的銅喇叭泛著溫潤的光澤,旁邊躺著鋼筆、懷表和珠寶匣,最底下竟壓著一件繡金嫁衣。
許衛東暗自驚訝:看來師傅的故人來頭不小。
“這些要怎么處理?”他轉頭問道。
妙真苦惱地絞著手指:“好像……都不適合賣掉或送人。”
“那就先擱著,日后想到辦法再處理。”
許衛東不再糾結于此。
此刻,他心中涌起更強烈的探知欲。
**傳承的兩件珍寶。
他率先打開那只修長的錦盒。
“哥哥,好像是幅畫卷?”
許衛東并未貿然觸碰。
妙真輕巧地將它取出。
略作思索,鋪展在床榻之上。
畫卷長約一米多,寬逾半米。
卷首鈐著數枚朱印,題跋清晰可辨。
許衛東頓時意識到這是幅傳世名作。
妙真仍在細細觀賞。
他悄然啟動系統掃描功能。
“叮!《千里江山圖》,價值無法估量。”
竟是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
許衛東瞬間明白——
為何系統顯示價值未知?
皆因此畫后世被珍藏在故宮博物院,
從未流落民間參與拍賣。
**竟藏有如此重寶!
妙真也辨認了出來,驚呼道:
“哥哥!這是《千里江山圖》,師父曾特意提起過。”
她本能地想撫摸畫卷,又突然收回了手。
傳世名畫太過珍貴,
輕微觸碰都可能造成損傷。
此畫乃北宋青綠山水的孤品,
作者王希孟年僅十八歲時,
在皇家畫院耗費半年時間繪制而成,
不久便英年早逝。
二人對視一眼,
極其謹慎地將畫卷重新卷起。
此畫運用石青石綠等礦物顏料繪制,
層層堆疊后質感沉厚,
色澤明艷且不失高雅。
但天然礦物顏料脆弱易損,
每展開一次便會脫落些許。
他們趕忙將畫卷收進錦盒。
許衛東捧起最后一個錦盒,
深吸一口氣后緩緩打開。
只見一只青色瓷瓶靜臥其中,
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妙真凝神靜氣地觀察,
小心地將其捧起查看形制,
又翻看瓶底款識,
忽然眼睛發亮,輕聲低呼:
“哥哥!這好像是汝窯青瓷!”
這瓷瓶釉色青翠似要滴落,
釉質肥厚瑩潤通透。
她激動地拉了拉許衛東的衣袖。
系統掃描結果同步呈現——
確為汝窯青瓷無疑,
且是罕見的大件器物。
「汝窯天青釉玉壺春瓶,估值3.6億」
汝窯位居五大名窯之首,
始燒于北宋末年,
起初為民窯后轉為官窯,
專供皇室使用。
其燒制時間不過二十余年,
傳世器物極為稀少,
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寶。
約半個世紀后,在香江的拍賣會上,
一件“汝窯天青釉葵花洗”
曾拍出兩億的高價。
更令人痛心的是,
現存多數汝窯珍品,
都在戰亂時期流失海外,
成為華夏兒女心中永遠的遺憾。
“雨過天青破云處,真是奇妙至極!”
妙真對著瓷瓶連連稱贊,
又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回匣中。
“咦?哥哥,盒蓋內有東西。”
許衛東回過神來,
發現夾層中藏有一封書信。
他謹慎地取出遞給妙真。
“信?”
妙真展開泛黃的信紙,
看完后略顯失落:
“哥哥,我們只能選一件留下了。”
信上說明若遇不測,
后人可自留一件珍玩,
另一件須捐贈國家。
雖只能保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