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微聽聞憤憤咬住他的肩膀,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賀靳琛手掌覆在她腦后,很溫柔的撫摸,“聽話,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見了。”
“我去找別的男人,你也無動于衷嗎。”
秦雨微喉嚨哽咽,苦澀的要命。
賀靳琛心疼了下,把人按進懷里,低頭克制的輕嗅她發間的芳香,嘶啞著聲音說,“只要你開心,過得幸福。”
秦雨微苦笑出聲,她猛的從他懷里掙脫開,踉蹌的站在他面前。
“好,好,那我現在就去包幾個鴨玩玩……如果感覺可以的話,以后正好可以長期交往。”
她轉身往出走。
沒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已然黑了臉。
就在她打開門出去的瞬間。
忽然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里,那股熟悉好聞的木質香刺激的她鼻腔發酸。
她眼淚啪嗒啪嗒往下砸,她用力掰扯著腰間的大手,但那雙手就像焊在上面似的,根本撼動不了一點。
“賀靳琛,你不是說不在乎嗎?你攔著我干什么?”
“你放開!”
男人放在她腰間的右手,稍稍用力,把她轉了過來,隨之牢牢扣在她后腰,即便是一只能使上力氣的手,也能把她困在方寸之間。
他垂眸看著她片刻,忽然低頭吻住她。
說是吻,不如說是咬。
或輕或重。
某種壓抑的情緒被破開了一個口子,再也控制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五分鐘,十分鐘,或者更久。
秦雨微綿軟無力的靠在他肩膀上,唇瓣紅艷,輕喘著氣,眼睛像是蒙了層霧,很是勾人……
她無力攀附著他肩膀,啞著聲音嗔怪。
“賀靳琛,你壓根沒想過我的感受,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你憑什么,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憑什么?”
賀靳琛撥開她頭發,情難自禁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
其實從他控制不住去追她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對她壓根毫無抵抗力。
或許更早點。
在那天晚宴上,看到她和葉斯珩在露臺……
他就一直在壓抑,一直在克制。
他自欺欺人,覺得直到她過的好,自己可以忍受。
可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的自以為是,究竟有多么可笑。
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對不起。”
他頭埋在她脖頸,秦雨微清晰感覺有幾分熱意,燙得她心顫。
“讓你受委屈了。”
是委屈。
這種委屈跟在別人面前,受的委屈的感覺都不一樣。
“那你怎么補償我?”
秦雨微吸了吸鼻子。
“一夜八次?”男人開玩笑。
“你滾啊。”
秦雨微有點臉紅,沒好氣推他,聽到男人疼的斯一聲,她立馬提心吊膽,以為碰到他傷口了。
“怎么了?”
她伸手去摸他手臂,卻被男人牢牢反握住手,放在唇邊吻了下。
“以后,讓我家微微,幸福一輩子,給她當牛做馬,她指東,我絕不往西……”
這才是回答她的話。
男人目光灼灼看著她。
秦雨微呼吸驟的一停……
他說,“我知道,以前對你造成的那些傷害,對你影響很大,你現在對我的感情多少帶了些愧疚,但這次,我不會讓你后悔的,我會讓你把以前丟失的感情都找回來,好不好?”
秦雨微垂眸,眼眶有些濕潤,她伸手摟著他脖頸,埋在他身前。
他單手抱著她,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這次,我用行動來說話。”
秦雨微只是抱緊他。
太晚。
賀靳琛抱著她去了頂樓壹號房。
月色朦朧。
灑在床上格外的唯美動人。
就如同去年他們在這里的第一晚。
賀靳琛把人放在床上,秦雨微拉著他陪她,男人戲謔勾了勾唇,有些粗糙的指腹蹭過她的鼻尖。
“不害怕了?”
“你敢嗎?”
秦雨微用腿踢了踢他,紅著臉反問。
賀靳琛失笑,寵溺的嘆息,張開手臂把人摟緊懷里,秦雨微乖巧環著他勁瘦的腰,纏著他說話。
“賀靳琛。”忽而,她百無聊賴的叫他。
“嗯?”
“你實話說,第一次看到我是不是就不懷好意了?”
男人低低笑了聲,唇瓣碰了下她臉頰。
許久,他啞著聲音說,“不是不懷好意,是蓄謀已久。”
后幾個字她沒聽清,仰起頭問他說的什么。
換來的是男人濃烈的吻。
沉浸在溫柔鄉里,他的思緒不自覺飄到那年校慶。
他是京大優秀畢業生。
那年受邀回校參加校慶。
他不喜歡吵鬧的地方,校慶中途的表演環節,一個人離場去外面抽煙躲清靜。
卻不巧碰到了靠在木椅上小憩的她。
那時正值盛夏,陽光透過樹葉,溫柔的錯落在她身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姑娘。
但那一刻,她與眾不同。
之后,舍友喊她,她睜開眼,笑著說了句來了,提著帆布包追了上去。
兩人并著肩,有說有笑的離開……
只是匆匆一面。
但他記了蠻久。
之后一次,是在七月份,當時她大概放假了,坐公交回家。
他當時開車路過公交站,看到她推著皮箱在等車。
很普通的偶遇。
……
如果知道后來如此深愛。
當年,他一定會倍加珍惜。
可惜沒有如果。
做的錯也刻骨銘心。
他能做的就是更加深愛她。
秦雨微被吻的七葷八素,迷迷糊糊聽到一句——
“我愛你。”
她心里甜蜜又酸澀。
愛你真的很難。
可不愛你,更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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