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包廂,是她和賀靳琛初遇的地方。
他們在這間包廂里發生過很多事情。
她被集團辭退,沒錢給奶奶交醫療費時,他讓經理收留她。
等等,等等。
……
而現在,他卻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說不心酸是假的。
秦雨微壓了壓眼角的澀意,對上女人挑釁的目光。
女人攀附著賀靳琛的肩膀,很親密的動作。
她彎著好看的眼睛,“秦小姐,這兒好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呢……”
秦雨微臉色冷漠,垂眸,居高臨下看著她,又看了眼賀靳琛,男人自始至終都一未發,像是……對女人的縱容。
女人明顯感覺到了,所以更加恃寵而驕,“秦小姐,賀總已經不要你了,你能不能別這么……臉皮厚嗎?”
她就差把厚臉皮說出來了。
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頓時捏了把汗。
都知道,賀靳琛當時有多寵秦雨微,這女的未免太囂張了!
可等了許久,賀靳琛都沒有開口維護。
難道是真不在意了嗎?
女人萬分激動,笑的更加肆意,“秦小姐,識趣點,快出去吧,賀總現在是我的男人!”
一句我的男人當頭砸來,充滿了嘲諷意味。
秦雨微咬了咬內唇。
記得賀靳琛是有潔癖的,現在卻能容忍別的女人靠近他……秦雨微那顆心又被刺了下。
周圍的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看著她灰頭土臉的離開……
有人好心提醒,“秦小姐,你還是快走吧!”
“是啊,你在這兒,我們也不好玩了……”
女人笑著說,“怎么,秦小姐是要看著我跟賀總接吻嗎?”
秦雨微呵笑了聲,走上前,一把扯開女人,“這是我男人,你是什么東西,也配在我面前頤指氣使?”
女人氣的不清,好看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但賀靳琛在這兒,她又不好發作。
她忍了忍,眼里充著淚,委屈巴巴的看著正矜貴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賀總……”
男人臉色冷硬,微不可察皺了眉,剛想說些什么。
腿上忽然一重。
秦雨微坐在他腿上,兩只纖細的手臂圈著他脖頸,吐氣如蘭,媚眼如絲看著他,指尖戳了戳他胸膛。
“老公,你不哄哄她嗎?”
說是讓他去哄,她卻是明目張膽坐在他腿上不下去。
賀靳琛忽然掐緊了她的細腰,柔柔軟軟的一把,一手都能握的住。
“秦雨微,夠了。”
他低低警告,聲音染著幾分啞。
秦雨微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肩上,眨巴著眼睛,“什么夠?”
男人瞇了瞇眸。
一旁被推倒在地上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氣的牙根癢癢。
她還是第一次見賀靳琛對女人這樣失控呢!
她以為,她是賀靳琛挑中的那個例外!
可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怎么會這樣。
女人憋屈的緊,她實在不甘心放棄賀靳琛這個大金主。
“賀總……”
“滾出去。”
男人忽然冷聲開口。
女人不禁打了個哆嗦,她咬了咬唇瓣,不甘心的柔著聲音再叫了聲,“賀總……”
換來的是男人冷厲的目光,像一把把鋒利的刀,仿佛要剝了她的皮似的。
令人頭皮發麻。
女人嚇得屁顛屁顛跑了……
包廂里的其他人也都是有眼色的,一個接一個離開了,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
包廂門闔上的瞬間。
“下去!”
賀靳琛握著她的腰往下扯,可又怕扯疼了她,慢又克制。
秦雨微故意摟著他肩膀,貼近他,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男人耳根肉眼可見的變紅,可盯著她的目光卻是冷的,像是狼盯著一只獵物。
秦雨微被盯的心里發緊,俯身,湊近他,若即若離輕吻了下……
她也是后來才發現,賀靳琛害羞的時候,耳根會紅。
同時,這里也是他的敏感處。
每次,她只要碰一下,男人都會瘋了般急不可耐。
這不,
她剛剛親了下,賀靳琛身體明顯僵住,能感覺到手下的溫度燥熱了很多。
“賀靳琛,讓你承認愛我很難嗎?”
秦雨微把玩他的領帶,眼尾輕輕挑起,直勾勾看著他。
“身體騙不了人……”
話音未落,腰間疼了下,她咬唇驚呼了聲,下一刻,下巴就被人捏住,逼她正視著她。
賀靳琛面不改色,可眼里卻仿佛藏匿著一頭兇獸,上下打量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秦雨微眼神飄忽,莫名不敢看那雙眼睛。
“怎么,不,敢了?”
男人湊近,微涼的薄唇摻著酒意,在她灼熱的耳垂上落下一吻,向她剛剛吻他那般。
冰和熱碰撞。
簡直要命。
可眼下的情況不允許她退縮。
秦雨微硬著頭皮,捧住他的臉,柔軟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帶起一片片酥麻……
男人冷峭的喉結克制上下滾動,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靜靜看著她,打量著她……
腰間那只手不輕不重的握著,很要命的感覺。
秦雨微心里直打鼓,卻還是笑著說,“是你不敢,明明想要,卻還要裝出一副冷淡樣。”
“賀靳琛,你真不是個男人!”
這話一出,正常男人都會發狂,可賀靳琛巋然不動,讓人拿捏不準。
他還掐著她腰要把人放下去。
“說完了嗎?說完就走。”他冷冰冰看著她,漆黑的眸里有警告的意思,“記住,沒有下次,這是最后一次。”
秦雨微心慌的皺眉,攥著他領口,直接貼了上去,摟著他不放。
她再也忍不住。
喊道,
“不就是手臂和腿受傷了嗎!”
“我根本不在乎!”
賀靳琛動作驀的僵住,瞳孔震顫。
秦雨微埋在他身前,委屈的眼淚直掉,“你憑什么擅自替我做決定,每次都是這樣,賀靳琛,你怎么這么自私!”
“我根本不在乎那些!”
“不然,我為什么這么死皮賴臉的找你。”
“你這個渾蛋……”
她攥著他襯衫,擦著眼淚。
賀靳琛從足以讓他瘋狂的話里回過神,忽然扣住她的腰,很用力,像是要掐斷似的,“可是我在乎……”
一個男人身體有殘疾,以后余生都無法抱起自己的妻子,孩子。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這一小部分,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