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秘書長于當天正式休假。
她也給林密打去電話,于她而,流產手術自然做得越早越好,這樣的話,接下來的假期都可以用來修養身體,等假期結束,身體恢復得更好。
林密緊急聯系路天然,勸他由自己陪著,去醫院跟簡秘書長見面。
本來以為一切如常,然而見到路天然,路天然就以己思人,絮絮叨叨:“能不能勸她留下這個寶寶?這是一個小朋友呀,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林密沒辦法,把車停在醫院停車場,在車上做路天然的工作:“人家找我們幫忙,讓簽字,你簽個字就行了,你管人家要不要呢。如果能要,人家自己還會愿意給咱們錢,讓咱忙幫她一回嗎?你知道孩子是誰的?弄不好是一夜情留下來,根本找不到爸爸,又或者是有婦之夫的,根本不敢承認,不敢露面,她一個在外地工作的白領,沒結婚呢,肚子大了,誰照顧她,孩子生下來,還上不上班?”
路天然不斷抬頭看他,煩躁地說:“可是……”
林密說:“它還不是個孩子,沒有意識,它只是一個錯誤,等著被糾正。”
路天然被勸了下來。
進了門診樓,見到簡秘書長。
簡秘書長看著他倆,就像看到了一對歪瓜裂棗,眼中的嫌棄溢于表,但她還是伸出手,簡單地自我介紹:“簡冰。”
其實簡冰不像是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
如果交際活躍,估計她也不用找林密和路天然這對歪瓜裂棗,她在燕北或許有親友,都不適合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路天然有點不自然。
簡冰身體纖瘦,是公司牌面,自然個頭不低,容貌清秀,一頭簡練的短發,著裝從不是夸張的潮流款,都是剪裁利落,襯衫搭配得體,面料充滿質感,今天穿一雙平底鞋,走路間安靜又穩重。
看路天然不伸手,簡冰目帶不滿,看向林密,像是在說:“你朋友不正常吧。”
林密只好說:“我朋友路天然,他沒想到你這么漂亮,有點意外,你們快去簽字吧,快快做完。時間要是夠的話,我還來得及送你回家,畢竟做完手術挺不方便的。”
簡冰點了點頭,招呼了路天然一聲,扭頭走在前面,林密就抱著胳膊等在婦科外面。
突然電話來了。
他嚇了一跳,拿起來,是周云綺打過來的。
他連忙接起來說:“總裁。”
周云綺沉聲說:“因為早晨告訴你,家里不招人了,你就破罐子破摔,不來上班了嗎,這都幾點了?你在干什么?”
旁邊還能聽到李特助的聲音:“總裁,要開會了。”
林密連忙說:“我要去市場買個查線儀,方便檢查我們家里哪一段電線漏電,完了之后,還想去給我們收集資料的那家公司一趟,催一下資料,過后我就回公司……”
周云綺輕聲說:“給我查一下簡冰在干什么,最近她的工作一塌糊涂,而且不停在對我撒謊,現在打電話也打不通。”
林密愣了。
不自覺看向身后的走廊。
掛了電話。
流產的事情已經不能瞞了。
周云綺讓自己查,也會讓李特助或者別人查,而且簡冰最近工作出問題,你結合她的狀況,反而是最好的開脫理由,繼續撒謊是要出問題的。
但你咋跟簡冰說呢。
而一旦讓周云綺知道她的狀況,她第一時間就會認為是自己告密。
路天然回來找他。
簽完字,路天然就沒什么事兒了。
人在流產的手術室外呆了片刻,聽到里頭慘叫聲聲,直接跑出來了,帶著極大的恐怖給林密齜牙:”我后悔了,我要是不簽字,是不是就不用流產,怎么那么可怕?“
又不是你孩子。
你不簽字她還能找別人簽字。
林密用胳膊圈了他:“等一會兒我們送她回去,你要是于心不忍,這幾天多去看看她。”
路天然突然古怪地問:“林密。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把林密都問住了。
林密說:“如果是我的,我還脫了褲子放屁,帶著你,由您老人家來代筆簽字。”
路天然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可以簽字,你不是還讓我來了嗎?”
林密沒好氣地說:”我就是害怕我們老板會調查,到時候有人拿到了手術簽字,我說不清,我們倆都說不清,成了辦公室戀情。我們老板絕對不會容忍這一點的。“
路天然說:”所以你們有了寶寶,你就讓我來頂替你。“
林密都懵了。
我怎么就說不清了呢?
兩人覺得時間會很長,去醫院大廳的自動販賣機上買了兩瓶飲料,你一瓶我一瓶,再并肩回去,沒想到簡冰已經出來了。
她坐在長椅上,手里拿著醫生開的用藥單據。此時她臉上蒼白,似乎挪動身子都異常地艱難。
她抬起頭,眼睛紅腫,嘶啞著嗓子說:”林秘書。我以為你們已經走了呢?“
林密內心被巨大的同情充斥。
他連忙說:”我去交錢拿藥,天然你扶著簡冰姐姐下樓。到車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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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完藥,上到車上,簡冰在低聲呻吟。
應該是用麻藥用的輕,其實很多醫生傾向于不用麻藥,因為刮宮輕重,可以通過人的呼痛來判斷。人蜷縮在車上,她問林密:”我可以給錢,能請假照顧我幾天嗎?“
林密拒絕了。
他說:“我不行。讓天然看能不能照顧你。我還想跟你說,你懷孕的事情,應該主動跟老板講。”
簡冰大吃一驚:“你是不是已經給她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