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張姐走進來,臉色凝重:“阮總,舒家那邊打來電話,說舒振邦先生在寺廟里突發重病,想見您最后一面。”
阮清禾手里的筆“啪”地掉在桌上,她愣住了,腦海里閃過舒振邦那張充滿威嚴又帶著愧疚的臉。雖然舒振邦以前對她不好,但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我知道了,安排車,我現在過去。”
張姐點點頭,轉身去安排。阮清禾看著窗外,眼神復雜。她不知道舒振邦為什么突然想見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原諒他。但無論如何,他是她的父親,她不能見死不救。
半小時后,阮清禾帶著孩子坐上了前往寺廟的車。孩子靠在她懷里,好奇地問:“媽媽,我們要去見誰啊?”
阮清禾摸了摸孩子的頭,輕聲說:“去見爺爺。”
孩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爺爺是什么樣的人啊?他會喜歡我嗎?”
阮清禾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孩子的問題。舒振邦以前重男輕女,從來沒有關心過她,更別說她的孩子了。但現在舒振邦病重,或許會有所改變吧。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后退,阮清禾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她不知道這次去寺廟,會面臨什么,也不知道舒振邦到底想對她說什么。但她知道,有些恩怨,終究是要面對的。
到達寺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寺廟的主持親自出來迎接:“阮施主,您來了。舒施主一直在等您,他的情況不太好,您快進去看看吧。”
阮清禾點點頭,抱著孩子跟著主持走進了禪房。禪房里很安靜,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舒振邦躺在一張簡易的床上,臉色蒼白,形容枯槁,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嚴。看到阮清禾進來,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爸,您別動。”阮清禾連忙上前,按住他。
舒振邦看著阮清禾,又看了看她懷里的孩子,眼淚流了下來:“清禾,我的女兒……爸對不起你……”
阮清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這么多年的委屈和怨恨,在看到舒振邦這副模樣時,突然變得有些模糊。
“爸知道,以前對你不好,重男輕女,幫著舒曼柔欺負你……”舒振邦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在寺廟里修行這么久,每天都在懺悔……清禾,你能不能原諒爸?”
孩子看著舒振邦,小聲地問:“媽媽,這就是爺爺嗎?他哭了。”
阮清禾摸了摸孩子的頭,對舒振邦說:“您先好好養病,其他的事以后再說。”她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刺激他。
舒振邦看著阮清禾,知道她還沒有原諒自己,但他已經很滿足了。他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阮清禾:“這是爸的一點心意,里面是舒氏集團的一些股份,還有一些存款……都給你和孩子……”
阮清禾沒有接:“爸,我不需要這些。舒氏集團現在在我手里,我能養活自己和孩子。您留著自己用吧。”
“不,你一定要收下!”舒振邦堅持著,把盒子塞到她手里,“這是爸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了……清禾,爸知道,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但爸真的希望你能過得好……”
阮清禾看著手里的盒子,心里五味雜陳。她知道舒振邦是真心懺悔,但過去的傷害已經造成,不是一句道歉和一些錢就能彌補的。
就在這時,舒振邦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主持連忙上前,給她喂了一粒藥丸:“舒施主,您別急,慢慢說。”
舒振邦緩了口氣,拉著阮清禾的手:“清禾,爸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當年抱錯的事,不是意外……是你已故的繼母,也就是舒曼柔的親生母親,故意安排的……她恨我重男輕女,所以想讓我的親生女兒受苦……”
阮清禾愣住了,她沒想到當年的抱錯竟然是人為的。難怪她在舒家受到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難怪舒曼柔能那么順利地鳩占鵲巢。
“爸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是你繼母的貼身丫鬟告訴我的……”舒振邦的聲音越來越弱,“清禾,爸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眼睛永遠地閉上了。禪房里一片寂靜,只有孩子懵懂的聲音:“媽媽,爺爺怎么不動了?”
阮清禾抱著孩子,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舒振邦到死都在懺悔,但他造成的傷害,卻永遠無法彌補。
主持嘆了口氣:“阮施主,節哀順變。舒施主能在臨終前見到你,得到你的原諒,也算是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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