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山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看來他是怕了!趙德發,你帶幾個弟兄進去,就說……”
“我去!”老王扛著扁擔往前走,“俺們就是來討工錢的,跟官老爺好好說!”
柱子也跟著往前湊:“俺也去,俺娘還等著錢呢。”
沈萬山皺眉想攔,可老王已經帶著十幾個腳夫鉆進了門縫。他咬咬牙,對身邊的護院頭領道:“等他們在里面鬧起來,我們就趁機沖進去!”
(府衙二門外,老王帶著腳夫們往里走,卻被侍衛攔住了。)
侍衛指著旁邊的偏廳:“殿下在里面等著呢,你們進去吧。”
老王剛走進偏廳,就看到墻上掛著幅巨大的賬冊抄本,上面用紅筆寫著“沈萬堂欠薪明細”,后面跟著密密麻麻的名字——他的名字赫然在列,欠薪三兩六錢。
“這、這是……”老王指著賬本,手都抖了。
柱子也湊過去,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俺的名字在這兒!欠了五兩二錢!”
偏廳的門突然被關上,九殿下從屏風后走出來,手里拿著本厚厚的冊子:“這些都是鹽商欠你們的工錢,我已經讓人核算清楚了。”
老王撲通跪下:“殿下!您要為俺們做主啊!”
“我正要為你們做主。”九殿下把冊子遞給身邊的文書,“你們看外面,那些舉著火把的護院,都是沈萬山的人。他們騙你們來圍府衙,是想趁亂燒了賬冊,讓你們永遠拿不到工錢,還想讓你們當替罪羊!”
柱子趴在窗戶上往外看,果然看到沈萬山的護院們正往門縫里塞柴草,頓時急了:“他們要放火?!”
“不止放火。”九殿下走到門口,“他們還勾結東宮,想趁亂搶走鹽引,讓揚州百姓永遠吃高價鹽。”
老王氣得臉都紅了,抄起扁擔就往外沖:“狗娘養的鹽商!俺們跟他們拼了!”
(府衙門外,沈萬山見里面沒動靜,急得用刀背砸門:“趙德發!你們在里面干什么?快動手啊!”)
護院頭領已經點燃了柴草,火苗“噌”地竄起來,舔著門板。
“燒!給我燒!”沈萬山狂喊。
就在這時,府衙的二門突然大開,老王帶著腳夫們沖了出來,舉著扁擔就往護院身上掄:“打死你們這些騙子!”
“怎么回事?”沈萬山懵了,“你們怎么跟自己人打起來了?”
“誰跟你們是自己人!”老王一扁擔砸在護院的背上,“你們騙俺們來送死,還想讓俺們拿不到工錢!”
人群頓時亂了,腳夫、農戶們調轉家伙,對著護院們打了起來。火把倒地,引燃了旁邊的草堆,慘叫聲、怒罵聲混在一起。
沈萬山氣得拔刀就砍:“反了!都反了!給我殺!”
“殺誰?”陸淵的聲音從門內傳來,緊接著,府衙的弓箭手們齊刷刷地出現在門樓上,箭頭對準了亂哄哄的人群。
“放下武器者,既往不咎!”陸淵的聲音響徹夜空,“頑抗者,格殺勿論!”
腳夫們紛紛扔下扁擔,趴在地上。護院們也慌了神,有的想跑,有的想藏,亂作一團。
沈萬山見勢不妙,調轉馬頭就想逃,卻被老王一把拽住了馬韁繩:“你想跑?俺們的工錢還沒討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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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受驚直立起來,把沈萬山甩在地上。趙德發想沖過去扶他,卻被一支冷箭射穿了胳膊,慘叫著倒地。
“抓住沈萬山!”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憤怒的腳夫們蜂擁而上,把沈萬山死死按在地上。
(天快亮時,府衙前的混亂終于平息。護院們被捆成一串,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腳夫和農戶們圍著九殿下,等著他發落。)
九殿下站在臺階上,聲音朗朗:“所有被欠薪的百姓,拿著這個牌子去府衙庫房領錢,一分不少。”
他指著地上的沈萬山:“至于這些挑唆生事的鹽商和護院,按律處置,絕不姑息!”
老王舉著牌子,激動得熱淚盈眶:“謝殿下!殿下真是青天大老爺啊!”
柱子也攥著牌子,對身邊的人說:“俺就知道,官府里有好人!”
(府衙書房,晨曦透過窗欞照在地上。三皇子看著九殿下在卷宗上簽字,笑道:“沒想到最后是百姓幫了我們。”)
九殿下放下筆,揉了揉眉心:“民心向背,從來都不是靠騙的。”
霓裳端來早飯,晨光落在她的發梢:“陸舵主說,從沈萬山身上搜出了東宮的令牌,還有劉總管寫的密信,上面說要‘借揚州亂局,逼宮奪權’。”
三皇子拿起密信,指尖冰涼:“看來太子是真急了。”
九殿下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急了才好。急了,就更容易露出馬腳。”
他拿起一份奏折,上面寫著“請奏徹查東宮與鹽務勾結案”,嘴角揚起一抹堅定的弧度:“該把這些證據送回京城了。”
(揚州城的炊煙漸漸升起,叫賣聲、車鈴聲此起彼伏,仿佛昨夜的混亂從未發生。只有府衙前新貼的布告還在訴說著什么——上面寫著鹽價下調的消息,圍觀的百姓們笑著、議論著,眼里滿是對未來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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