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卿扳正她的身子,迫使她直視自己灼熱的雙眼。
“一定要否認嗎,on?”他眼底翻涌著痛楚與執念,“那些我們一起走過的年少歲月,我從未缺席。就連出國留學,得知你生病后我也立刻轉回港城。每一個節日,每一個平凡日子,我都守在你身邊。”
他指尖輕撫過她臉頰,聲音喑啞:“這三年來,除了活著的人,誰最讓你放不下?是我!是我龍少卿!你看見日出日落會想起我,望著大海會想起我,就連天晴下雨都會想起我!我們烙印在彼此生命里太多年。我也是如此!沒有一刻不想你,不念你。”
他深吸一口氣,將洶涌的愛意與痛楚盡數壓下,化作近乎卑微的縱容:“on,你對誰感興趣,都可以去試試。我給你所有包容。因為只有對比才會讓你更明白,你愛的只有我!只有你的小少爺,才是最好的!”
他是擁有她全部過去的人,這份資歷,足以蔑視所有后來者。
“和蘇妄看電影看得開心嗎?”他話鋒陡然轉冷,“知不知道他大張旗鼓的追求你,為的是替蘇家報復宮家?on,他心思不正常的,為達目的,不會念任何情面。他對你,沒有真心!”
話音剛落,萬盈月眼波流轉,正撞進一雙狹長的眼眸里。
安全門處的光線,被一道修長的身影切斷。
蘇妄不知已在那里靜立多久。
她身體幾不可查一僵,卻沒有立刻掙脫。
一種近乎惡劣的興奮感如電流般竄上脊背,唇角反而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玩味的弧度,直直迎向蘇妄的目光。
宮宴卿的懷抱滾燙,蘇妄的目光冰冷。
萬盈月在這極致的冰火交織中,感受到一種病態的愉悅。
真夠熱鬧。
宮宴卿幾乎在蘇妄出現的瞬間就感知到身后的氣息,手臂肌肉驟然繃緊,非但沒有半分退縮,反而更強勢地將萬盈月往懷里按了按,下巴甚至輕輕抵在她的發頂,每一個動作都在無聲宣示:她是我的。
他側過臉,看向門口的蘇妄,眼底翻涌著挑釁的笑意。
蘇妄那雙狹長的眼眸,此刻如寒潭深冰,靜靜掠過宮宴卿,最終定格在萬盈月臉上。方才宮宴卿說的那些話,他一句都沒往心里去,唯獨抓住了“你對誰感興趣,都可以去試試”這句。
原來,她對自己是“感興趣”的。
這個認知瞬間點燃他心底的引線。
當見到萬盈月望過來,那雙清冷的眼眸里映著自己的身影時,眼底的堅冰竟在瞬間消融,甚至還漾開一絲笑意。
奔波一宿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愛人,真的很神奇,只需她一個眼神,便能讓他重獲力量。
盡管,她與宮宴卿親昵糾纏的姿態,實在礙眼得讓他想sharen。
而走廊上,蘇家的保鏢高進,正笑嘻嘻,將從南洋帶回來的金黃芒果分給萬家的阿澤和阿鬼。
他挑釁般,當著宮家保鏢宮羽、宮霓等人的面,扒開果皮,大口咬下,汁水淋漓,姿態張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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