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盈月生怕被榮祖赫發現,索性也不與宮宴卿客氣,將全身重量倚在他懷中。
露臺那端傳來榮祖赫壓低的聲音:“雷兆,你同我玩什么真心?你是不是癡線啊?一開始我們兩個怎么說的!”
“你愿意同我在一起,一開始你說什么都得噶!”雷兆嗓音里帶著壓抑的痛楚,“算了,不想結婚就不結!但你想分手,不可能!”
“在不在一起,分不分手幾時輪到你話事?”榮祖赫冷笑,“大家在一起床上都happy過了……”
這時,萬盈月的耳朵便被宮宴卿溫熱的手掌輕輕捂住。
她不滿回過頭蹙眉,卻撞進他深邃的眸子里。
他挑眉,薄唇擦過她耳尖低語:“少兒不宜。”
萬盈月用手肘向后撞去,宮宴卿悶哼一聲,反而勾起不羈的笑。
她整個上半身靠著他往后退,他便順著她的力道,二人一步步退進后樓梯間。
安全門關上,萬盈月剛要轉過身,卻被宮宴卿一只手臂環住她的腰身,一只手臂箍住她雙臂,高大身軀包裹住她。滾燙的胸膛緊貼她的背脊,紋著青紋的小臂上脈搏跳動清晰可辨。
他俯身將下巴抵在她肩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頸側:“on,這三年你不理會任何男人,是不是因為我,以為我死了,放不下我。”
話是問話,語氣卻篤定。
不等她回答,他又繼續道,“當年讓你哭,讓你傷心,這輩子都給你贖罪。我永遠都在,玩累了就同我講。你的小少爺永遠最通情達理,”他輕笑,鼻尖蹭過她臉頰,“你開心最重要。”
宮宴卿想起方才榮祖赫與雷兆的糾纏,心頭驀地一刺。
若他當真長眠不醒,他的on是否也會這般,用放縱來掩飾心碎?
可她終究沒有。
這份認知讓他喉間發苦,又泛起隱秘的疼惜。
連帶著對那些圍在她身邊的男人,都多了幾分忍耐。
不過是幾個男人討她歡心罷了,他既是正牌未婚夫,又有什么不能容的。
他篤定萬盈月待旁人,不過如榮祖赫對雷兆般,皆是逢場作戲。
她的心始終系在自己身上,這份認知讓他慶幸,自己未曾真的離世。
他們還有漫漫余生。
懷中人反常的溫順,更印證他的猜想。
“宮宴卿,”萬盈月悅耳的聲音響起。
他心尖發軟,柔聲應:“怎么了?未婚妻。”
“人不是老了才會死,是隨時都會死。”萬盈月聲音平靜,“龍少卿三年前就死在我懷里了,死在我心里了,你不是他。”
字字如刀,凌遲著他的心臟。